暗夜中突然走出個戴儺戲面具的少女,彩繪獠牙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噗通”一聲跪在林昭昭腳邊,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請看在他母親曾為您擋過災劫的份上,饒他這一次,也了卻您的因果。”
林昭昭沉默片刻,收回手的剎那,渾身的光芒驟然黯淡。她軟軟地向后倒去,意識沉入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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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
剛解決完?群的司徒風華恰好趕到,看到這一幕時,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他幾個箭步沖過去,不顧自己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穩穩接住倒下的姑娘。懷里的人輕得像一片羽毛,卻燙得他心口發疼。
她身上的血腥味怎么這么重?林夜熙那個混蛋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戴面具的少女見他到來,身影如同被雨水打散的煙霧,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林夜熙,解藥!”
司徒風華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周身散發出的威壓讓林夜熙猛地噴出一口血。
“那毒……那毒要用神血解……她自己的不行……”
司徒風華毫不猶豫地舉起黑劍,鋒利的劍刃在掌心劃開一道血口。帶著淡淡金光的血液滴入林昭昭唇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微微一顫,蒼白的臉頰終于泛起一絲血色。
左鵬帶著醫生撐著傘跌跌撞撞跑來:“老大!戰斗結束了?我帶醫生來了,嫂子沒事吧……”
“把他扔進炎獄,看好了。”司徒風華抱起昏迷的林昭昭走向房車,眼神掃過被釘在地上的林夜熙時,淬滿了殺意,“她若有半點差池,我定讓你嘗遍十八層地獄的刑罰。”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才漸漸停歇。一道殘破的彩虹斜掛在墨藍色的天幕上,像是誰不小心打翻了調色盤。
林昭昭在柔軟的被褥中睜開眼,發現自己換上了干凈的棉質睡衣,身上的傷口已消失無蹤,連疤痕都沒留下。
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在床沿投下溫暖的光斑,司徒風華趴在床邊睡得正沉,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平日里凌厲的輪廓此刻柔和了許多。
“你醒了?”他像是有感應般睜開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眼底藏著難以掩飾的欣喜,“肚子餓不餓?”
林昭昭搖搖頭,心頭最先浮現的還是父親的安危:“我爸呢?昨夜那么多怪物,他沒事吧?”
“伯父在安全艙里,和醫生他們都住有結界的房間,沒受影響。”
聽到這話,她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實處。難怪昨夜動靜那么大,除了吳超凡沒見到其他人,原來是被保護起來了。只是腦海中關于昨夜的記憶依舊模糊,只記得被林夜熙追殺的恐懼,后續發生了什么卻一片空白。
“我記得他用手術刀扎了我的四肢和心臟,怎么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司徒風華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見她氣色紅潤,悄悄松了口氣。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說,但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半分傷害。“隨隊的巫醫治好了你。”他避開她的目光,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吳超凡呢?他沒事吧?”
司徒風華的手指猛地收緊,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昭昭,那個吳超凡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
林昭昭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臉色也透著不正常的蒼白,像是熬了幾個通宵。“你也受傷了?”
他突然像只無精打采的大金毛,將腦袋埋進她懷里,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聲音悶悶的帶著撒嬌的意味:“嗯,砍了一夜的?,胳膊都快斷了。你好歹也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