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學得這么快?”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語氣里帶著點小委屈,“我還想多教你會兒呢。”
林昭昭被他逗笑了,晃了晃手里的神弓,目光掃過遠處的云海:“那教我射移動的目標唄?你看天上的云,飄得那么慢,肯定好射。”
她指著一朵像小兔子的云,眼里滿是期待。
司徒風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嘴角彎得更厲害了。
他伸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指尖碰到她的額頭時,還故意停留了會兒:“行啊,不過射云得先練準頭。等會兒我讓云飄慢點,你試著射它的耳朵——要是你能射中,晚上我?guī)闳ノ蓓敚囋嚹懿荒苌渎湫切恰!?/p>
晨光又往殿里挪了點,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疊在暖玉地面上。
琉璃墜子還在叮咚響,云海還在慢慢飄,林昭昭握著泛著金光的神弓,看著身邊司徒風華帶笑的眼睛,突然覺得——其實被他“騙”著多待會兒,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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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暮色漫過虹光琉璃殿的飛檐時,白天的云海早被染成了深紫色,頭頂?shù)奶炜章侀_一片璀璨星河。
靈石廣場上的琉璃燈次第亮起,淡金色的光裹著殿檐垂落的琉璃墜子,叮咚聲里,連空氣都變得涼絲絲的。
遠處的星河像被人打翻了裝碎鉆的匣子,星星綴在墨藍色的天幕上,偶爾有銀色的光帶劃過,是星河飛魚在水里游動——那些半透明的魚身泛著月光般的光澤,魚尾甩動時會留下細碎的星屑,在星河中穿梭的樣子,像一群會飛的銀紗。
司徒風華靠在殿門的白玉柱上,看著林昭昭握著日月神弓在廣場上轉(zhuǎn)圈,眼底藏著笑意。
“白天射靶還沒玩夠?”他起身走過去,指尖在空中輕輕一點,遠處的星河突然泛起漣漪,幾條銀閃閃的飛魚順著星光游了過來,在廣場上空盤旋著,像懸浮的銀色絲帶。
林昭昭眼睛一下子亮了,舉著神弓對準飛魚,卻又有點猶豫:“這魚看著這么漂亮,射它們有點可憐……”
她說話時,飛魚正好從她頭頂游過,星屑落在她的發(fā)梢,像撒了把碎鉆。
司徒風華走到她身邊,伸手幫她拂掉發(fā)梢的星屑,指尖故意蹭了蹭她的耳垂,看著那片皮膚慢慢變紅,才笑著說:“放心,這是用星河靈氣凝的魚,射散了還能再聚。再說了,有你這凈化之力裹著箭,頂多把它們嚇一跳。”
他說著,還朝空中的飛魚吹了聲口哨,一條最大的飛魚立馬朝他們游過來,魚尾甩動的星屑落在暖玉地面上,亮了又滅。
“那我試試?”林昭昭握緊神弓,剛想引巫力,就被司徒風華從身后輕輕按住了手。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帶著點溫熱的氣息,比白天時更近了些——
白天教拉弓時還隔著手套,現(xiàn)在他的掌心直接覆在她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透過皮膚傳過來,讓林昭昭的心跳瞬間快了半拍。
“別急,射飛魚跟射靶不一樣。”司徒風華的聲音壓得很低,呼吸落在她耳后,帶著點清冽的酒香(晚上偷偷喝了口果酒),“你看它游動的軌跡,提前半寸瞄準,等它游到你瞄準的位置再放箭——跟抓蝴蝶似的,得等它停穩(wěn)了再動手。”
司徒風華說話時,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故意逗她。
林昭昭定了定神,目光緊緊盯著那條最大的飛魚。她能感覺到司徒風華的心跳,“咚咚”的,跟琉璃墜子的響聲混在一起,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讓她有點暈乎乎的。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按照司徒風華說的,提前瞄準飛魚前方的位置,等飛魚游過來時,猛地松開了手——箭矢裹著淡白色的巫力飛出去,正好擦著飛魚的身體過去,把它嚇得尾巴一甩,瞬間游遠了,星屑撒了一路。
“哎呀,差一點!”林昭昭有點懊惱,剛想再拉弓,就被司徒風華轉(zhuǎn)了個身。
他雙手撐在她身后的暖玉欄桿上,把她圈在懷里,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急什么?我還沒教完呢。”他的臉離她很近,能看到他長而密的睫毛,還有眼底映著的星河——連星星都落在他眼睛里了。
林昭昭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往后退了退,卻被欄桿擋住了退路。“那你快教啊!”她別開臉,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帶著點灼熱。
司徒風華低笑出聲,伸手把她的臉轉(zhuǎn)回來,指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看著我,射飛魚得用心看,不是用眼睛。”
他說著,抬手指向空中的飛魚,“你試著用意念跟它們的軌跡連起來,就像你跟神弓溝通那樣——它們的游動看著混亂,其實是有規(guī)律的,你能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