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進山洞,父親把洞口重新關(guān)上,山洞里頓時變得黑漆漆的。老鬼找了一些干樹枝,生起了火,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李少蕓坐在干草上,揉著腳踝,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終于到安全的地方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蘇曉棠靠在洞壁上,看著火堆,心里想著父親的日記和“櫻花計劃”的情報,還有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她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危險在等著他們,但她不會害怕,因為她身邊有父親的朋友、有李少豐一家人,他們會一起面對困難,一起找出真相,為父親和所有犧牲的同志報仇。
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山壁。父親瞬間警惕起來,握緊手里的槍,走到洞口旁,小聲問:“誰?”
山洞外沒有回應(yīng),敲山壁的聲音卻還在繼續(xù),而且越來越響。父親皺緊眉頭,對眾人說:“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出去看看?!彼麆傄蜷_洞口,老鬼突然拉住他:“站長,別出去,說不定是‘毒蛇’的人設(shè)下的陷阱。”
父親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出去看看。要是真的是‘毒蛇’的人,我們躲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彼崎_老鬼的手,打開洞口,手電筒的光束照向外面——只見山洞外站著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槍,正對著洞口。
“你是誰?”父親喝問,槍口對準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到父親,突然放下槍,激動地說:“李站長,是我,小張!津門軍統(tǒng)站的小張!”
父親聽到“小張”這個名字,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津門軍統(tǒng)站的情報員小張——三個月前,小張因為執(zhí)行任務(wù)受傷,一直在城外的醫(yī)院養(yǎng)傷,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小張,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醫(yī)院養(yǎng)傷嗎?”父親疑惑地問。
小張走到洞口,壓低聲音說:“李站長,我是偷偷從醫(yī)院跑出來的。津門軍統(tǒng)站被‘毒蛇’控制了,他還誣陷您是叛徒,說您投靠了日本人,現(xiàn)在整個津門都在搜捕您。我聽說您往翠屏山方向來了,就趕緊過來找您,想告訴您這個消息?!?/p>
父親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鐵青:“‘毒蛇’竟然敢誣陷我?他現(xiàn)在在軍統(tǒng)站里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害其他同志?”
小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毒蛇’現(xiàn)在是津門軍統(tǒng)站的代理站長,他掌控了整個軍統(tǒng)站,還殺害了幾個不服從他的同志。我要是再晚跑出來幾天,恐怕也會被他害死。李站長,您現(xiàn)在不能回津門,也不能聯(lián)系總部,‘毒蛇’已經(jīng)在總部安插了眼線,您要是聯(lián)系總部,只會自投羅網(wǎng)。”
眾人聽到小張的話,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毒蛇”竟然這么狡猾,不僅隱藏在軍統(tǒng)內(nèi)部,還掌控了津門軍統(tǒng)站,甚至誣陷父親是叛徒。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蘇曉棠著急地問,她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復(fù)雜。
父親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們不能就這樣被‘毒蛇’誣陷。小張,你知道‘毒蛇’的真實身份嗎?他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習(xí)慣或者特征?”
小張想了想,緩緩說道:“‘毒蛇’平時很少露面,就算露面,也總是戴著口罩和帽子,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我聽說,他右手有一個胎記,是三角形的。還有,他說話的時候,喜歡用左手摸下巴,不管是和人談話,還是下達命令,都會這樣?!?/p>
父親點了點頭,把小張的話記在心里:“好,我們知道了。小張,你先跟我們一起待在山洞里,等我們想辦法聯(lián)系上總部,揭露‘毒蛇’的真面目,再回津門軍統(tǒng)站?!?/p>
小張點了點頭,跟著父親走進山洞。山洞里的火堆還在燃燒,照亮了每個人的臉。眾人圍坐在火堆旁,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他們要找出“毒蛇”的真實身份,獲取“櫻花計劃”的情報,還要聯(lián)系上總部,洗刷父親的冤屈。
可他們不知道,山洞外的樹林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那雙眼的主人,正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毒蛇”?!岸旧摺笨粗蕉蠢锏幕鸸猓旖枪雌鹨荒幚涞男?,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號彈,點燃后射向天空——紅色的信號彈在黑暗的天空中格外醒目,很快,遠處傳來了特務(w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