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和順’雜貨鋪了。”林晚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店說道。
蘇曉棠抬頭望去,只見小店的門面上掛著一個“和順”的招牌,店鋪不大,門口擺放著一些日用品。她心里一陣激動,終于快要和上海的同志接頭了。
但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雜貨鋪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件藍色的粗布褂子,手里拿著一個算盤,看起來像是雜貨鋪的老板,但蘇曉棠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他的眼神過于警惕,而且時不時地朝著四周張望,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雜貨鋪老板。
蘇曉棠心里暗暗警惕,她朝著林晚秋和沈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小心。然后,她深吸一口氣,朝著雜貨鋪走去。
“老板,請問今日有雨嗎?”蘇曉棠按照預定的暗號問道。
那個男人聽到后,抬起頭,看了看蘇曉棠,然后說道:“昨夜風大。”
暗號對上了!蘇曉棠心里一陣激動,她剛想表明身份,卻突然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這個男人有問題!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從柜臺下面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蘇曉棠:“不許動!你們被捕了!”
蘇曉棠心里一驚,她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林晚秋,自己則朝著旁邊躲閃。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過,打在了旁邊的貨架上,貨架上的商品紛紛掉落下來。
沈青看到后,立刻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那個男人沖了過去。那個男人沒想到沈青會突然襲擊,頓時慌了神,他想要開槍,卻被沈青一把奪過了手槍。然后,沈青用匕首抵住了那個男人的喉嚨:“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接頭人?”
那個男人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是特高課的特工,奉命在這里等候你們。我們早就知道你們要和上海的同志接頭,所以提前控制了雜貨鋪的老板,讓我來冒充他。”
蘇曉棠心里一沉,她沒想到特高課的動作這么快,竟然提前知道了他們的接頭地點。她看著那個男人,冷冷地說:“你們怎么知道我們的接頭地點和暗號的?”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是……是我們從一個被捕的組織成員嘴里逼問出來的。那個成員受不了酷刑,就把你們的接頭地點和暗號都招供了。”
蘇曉棠心里一陣刺痛,她知道,肯定是組織里出了叛徒。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不然特高課的援兵很快就會趕到。
“沈青,別跟他廢話了,我們趕緊走!”蘇曉棠說道。
沈青點了點頭,他用匕首將那個男人打暈,然后和蘇曉棠、林晚秋一起快速離開了雜貨鋪。
剛走出雜貨鋪沒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警笛聲,特高課的特工已經趕到了。蘇曉棠三人不敢停留,快速朝著老城區的方向跑去。
老城區的街道錯綜復雜,像一個迷宮。蘇曉棠三人在巷子里穿梭著,身后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就在他們快要被特高課的特工追上時,突然從旁邊的一個小巷里沖出一個人,那個人朝著他們喊道:“快跟我來!”
蘇曉棠三人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人——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臉上戴著一個口罩,看不清他的長相。但蘇曉棠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她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是組織的同志。
“你是誰?”蘇曉棠警惕地問道。
那個男人壓低聲音說:“我是上海組織的同志,代號‘影子’。老周同志已經通知我了,說你們可能會遇到危險,讓我來接應你們。快跟我走,特高課的特工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蘇曉棠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現在情況緊急,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她朝著林晚秋和沈青點了點頭,然后跟著那個男人走進了小巷。
小巷很深,兩旁都是一些破舊的民居。那個男人帶著他們七拐八拐,最后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口。他推開院門,朝著里面喊道:“老陳,我們回來了!”
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那個男人看到蘇曉棠三人,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們終于來了!我是上海組織的負責人,姓陳,你們可以叫我老陳。”
蘇曉棠看著老陳,心里一陣激動,終于和上海的組織接上聯系了。她朝著老陳敬了個禮:“陳同志,我們是從津門來的,奉命將‘龍印’送到上海。”
老陳點了點頭,笑著說:“我知道,老周同志已經給我發過電報了。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快進屋休息一下吧。”
眾人跟著老陳走進屋里,屋里很簡陋,只有幾張桌椅和一張床。老陳給他們倒了杯水:“你們先喝口水,休息一下。特高課的特工暫時不會找到這里,這里是我們的一個秘密據點,很安全。”
蘇曉棠喝了口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看著老陳,問道:“陳同志,我們之前在‘和順’雜貨鋪遇到的特高課特工,是不是因為組織里出了叛徒?”
老陳臉色一沉,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組織里確實出了叛徒。那個叛徒是我們的一個聯絡員,代號‘麻雀’。他在一次任務中被捕,受不了特高課的酷刑,就把我們的一些秘密據點和接頭暗號都招供了。‘和順’雜貨鋪就是其中一個秘密據點,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沒想到你們就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