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配電室驚魂與密碼迷局（第1頁）

“課長說今晚可能有異常，讓我們每小時檢查一次配電室，尤其是三樓的線路。”電工的聲音抖得像篩糠，喉嚨上的匕首又深了一分，血珠順著脖頸滑進衣領(lǐng)，“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毒蛇’，只是個普通的值班電工！”

蘇曉棠盯著他的眼睛，瞳孔里滿是純粹的恐懼，沒有半分偽裝的痕跡。她指尖在匕首柄上輕輕摩挲，余光瞥見配電盤上的時鐘指向九點五十八分——距離衛(wèi)兵換崗只剩兩分鐘，林晚秋還在三樓等著斷電信號，絕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

“把你的工作證拿出來。”蘇曉棠壓低聲音，手腕微微用力，“要是敢耍花樣，這把刀就直接扎進去。”

電工慌忙抬手，從口袋里掏出工作證遞過去。蘇曉棠用沒握刀的手接住，借著應(yīng)急燈的光快速掃過：姓名佐藤一郎，職位特高課后勤電工，入職日期是去年春天，照片旁還蓋著特高課的鋼印。她指尖撫過鋼印的紋路，確認不是偽造的，心里的警惕才稍稍放松了些。

“三樓的備用電源開關(guān)在哪？”蘇曉棠的目光掃過滿墻的線路，雖然記著電路分布圖，但備用電源這種關(guān)鍵裝置往往藏在隱蔽處，圖紙上并未標注。

佐藤一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配電盤右側(cè)的一個鐵盒，聲音依舊發(fā)顫：“在……在那個紅色鐵盒里，有單獨的閘刀開關(guān)。但備用發(fā)電機和主電源是聯(lián)動的，主電源切斷五分鐘后，備用電源會自動啟動，除非手動關(guān)掉聯(lián)動裝置。”

蘇曉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個巴掌大的紅色鐵盒，上面掛著“備用電源控制”的牌子。她心里一動——只要關(guān)掉聯(lián)動裝置，就能延長斷電時間，這樣林晚秋打開保險柜的把握就更大了。

“去把聯(lián)動裝置關(guān)掉。”蘇曉棠推著佐藤一郎往前走，匕首始終抵在他喉嚨上，“動作慢一點，別發(fā)出聲音。”

佐藤一郎哆哆嗦嗦地走到鐵盒前，掏出鑰匙打開盒蓋，里面除了閘刀開關(guān)，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按鈕。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去，按鈕旁的綠色指示燈瞬間熄滅：“關(guān)……關(guān)掉了，現(xiàn)在就算主電源斷了，備用電源也不會自動啟動，需要手動合閘。”

蘇曉棠盯著熄滅的指示燈，又看了眼時鐘——九點五十九分。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抬手將佐藤一郎的頭往旁邊一按，同時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猛地拉下了三樓電源的總開關(guān)。

“咔嗒”一聲輕響，整棟特高課大樓的三樓瞬間陷入黑暗，應(yīng)急燈卻依舊亮著。蘇曉棠能聽到遠處傳來衛(wèi)兵的驚呼，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換崗的衛(wèi)兵顯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別說話，跟我走。”蘇曉棠壓低聲音，推著佐藤一郎往配電室深處退去，那里堆著一堆廢棄的電纜，剛好能藏住兩個人。她將匕首架在佐藤一郎脖子上，耳朵貼在墻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先是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經(jīng)過，接著是敲門聲，然后是衛(wèi)兵的日語呵斥，似乎在詢問里面的情況。

佐藤一郎嚇得渾身僵硬，呼吸都不敢大聲。蘇曉棠緊緊盯著門口，手指在匕首上越攥越緊——只要衛(wèi)兵推門進來，她就只能先動手解決對方，但這樣必然會打草驚蛇。

好在外面的腳步聲很快遠去，大概是衛(wèi)兵以為只是普通的線路故障，先去通知其他電工了。蘇曉棠松了口氣，低頭看向佐藤一郎：“你在這里待著，不準出聲，不準亂動，等我們離開后你再喊人，明白嗎？”

佐藤一郎拼命點頭，眼里滿是求生的渴望。蘇曉棠看了眼時鐘，已經(jīng)十點零一分，林晚秋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她將佐藤一郎綁在電纜堆旁，又用布條堵住他的嘴，確認他無法掙脫后，才貓著腰溜出配電室。

走廊里一片混亂，幾個衛(wèi)兵正舉著手電筒四處查看，嘴里喊著日語。蘇曉棠貼著墻根，借著應(yīng)急燈的微光快速移動，時不時躲進拐角或門后，避開衛(wèi)兵的視線。她天生對環(huán)境的敏感度極強，只走了兩趟就摸清了衛(wèi)兵的巡邏路線，腳步輕盈得像只貓，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

三樓的走廊比一樓更暗，應(yīng)急燈的光芒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蘇曉棠剛拐到三樓樓梯口，就看到一個黑影從走廊盡頭的辦公室方向跑過來，正是林晚秋。

“拿到文件了嗎？”蘇曉棠迎上去，壓低聲音問道。

林晚秋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fā)白：“保險柜打開了，但里面沒有加密文件，只有一疊普通的聯(lián)絡(luò)電報。而且我剛打開保險柜，就聽到樓下有動靜，好像是衛(wèi)兵發(fā)現(xiàn)有人潛入了。”

蘇曉棠的心猛地一沉：“怎么會沒有？你確定是課長的私人保險柜嗎？”

“不會錯，我之前偷偷觀察過好幾次，課長每次都是進這間辦公室開保險柜。”林晚秋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慮，“會不會是‘毒蛇’提前把文件轉(zhuǎn)移了？或者他根本沒把文件放在這里？”

蘇曉棠沒有說話，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林晚秋在特高課潛伏多年，不可能認錯保險柜，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文件被轉(zhuǎn)移了，要么這本身就是個陷阱。可“毒蛇”怎么會提前知道他們要來？難道佐藤一郎說了謊？還是他們的行動從一開始就被盯上了？

“先離開這里再說。”蘇曉棠拉著林晚秋往消防通道方向跑，“一樓東側(cè)的消防通道應(yīng)該沒人看守，我們從那里下去，和小李匯合。”

兩人剛跑到消防通道門口，就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日語的喊叫：“在那里！抓住她們！”

蘇曉棠回頭一看，十幾個衛(wèi)兵舉著槍追了過來，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掃來掃去，眼看就要照到她們。她一把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拉著林晚秋沖了進去，同時反手關(guān)上了門，用事先準備好的鐵絲纏住了門把手。

“快下樓！”蘇曉棠低喝一聲，兩人順著樓梯快速往下跑。消防通道里沒有燈，只能靠著手機屏幕的微光辨認方向，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里格外清晰，引來了更多衛(wèi)兵的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