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臉色一沉,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組織里確實出了叛徒。那個叛徒是我們的一個聯絡員,代號‘麻雀’。他在一次任務中被捕,受不了特高課的酷刑,就把我們的一些秘密據點和接頭暗號都招供了。‘和順’雜貨鋪就是其中一個秘密據點,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沒想到你們就已經過去了。”
蘇曉棠心里一陣憤怒,叛徒的出賣讓他們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她看著老陳,問道:“陳同志,那個‘麻雀’現在在哪里?我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為犧牲的同志報仇!”
老陳搖了搖頭:“‘麻雀’現在被特高課保護了起來,我們暫時還找不到他的下落。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了人手監視特高課的動向,一旦有‘麻雀’的消息,我們就會立刻采取行動。”
就在這時,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節奏是三短一長——這是組織內部的緊急聯絡暗號。老陳臉色一變,朝著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低聲問道:“誰?”
“是我,‘鴿子’。”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陳打開門,一個穿著碎花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老陳同志,不好了!特高課的特工已經包圍了老城區,正在挨家挨戶地搜查,說是要找幾個從津門來的人。”
蘇曉棠三人聽到后,心里一驚。特高課的動作這么快,竟然已經包圍了老城區!他們現在該怎么辦?
老陳皺著眉,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道:“現在情況很危急,特高課肯定是得到了準確的情報,知道你們在老城區。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不然遲早會被他們找到。”
林晚秋看著老陳,問道:“陳同志,你有沒有其他的秘密據點?我們可以先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老陳搖了搖頭:“其他的秘密據點要么已經被特高課發現了,要么距離這里太遠,現在轉移過去太危險。唯一的辦法就是從老城區的后門逃出去,那里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法租界。法租界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特高課的特工不敢在那里隨意搜查。”
蘇曉棠點了點頭:“好,就這么辦。我們現在就出發,爭取在特高課的特工搜到這里之前逃出去。”
老陳點了點頭,朝著那個叫“鴿子”的女人說道:“鴿子,你熟悉老城區的地形,你帶他們從后門逃出去。我留在這里吸引特高課的注意力,等你們安全離開后,我再想辦法脫身。”
“不行,陳同志!”蘇曉棠立刻阻止道,“你留在這里太危險了,特高課的特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一起走,大家互相有個照應。”
老陳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一起走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特高課的特工發現。只有我留在這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才能安全離開。這是命令,你們必須服從!”
蘇曉棠看著老陳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她心里一陣感動,為了保護他們和“龍印”,老陳竟然愿意犧牲自己。她朝著老陳敬了個禮:“陳同志,你一定要保重!我們會盡快聯系組織,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老陳點了點頭,朝著“鴿子”說道:“鴿子,快帶他們走!”
“鴿子”點了點頭,朝著蘇曉棠三人做了個跟上的手勢,然后快速朝著院子的后門走去。
蘇曉棠三人跟著“鴿子”走出院子的后門,外面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小巷里空無一人,只有兩旁的墻壁上爬滿了藤蔓。“鴿子”帶著他們在小巷里快速穿梭著,身后不時傳來特高課特工的叫喊聲。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終于看到了老城區的后門。后門外面就是法租界,門口有幾個法國巡捕在巡邏。“鴿子”朝著蘇曉棠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小心翼翼地朝著后門走去。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一個法國巡捕看到他們,立刻端起槍,對準了他們。
“鴿子”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張通行證,遞給那個法國巡捕:“巡捕先生,我們是法租界里的居民,剛才在老城區走親戚,現在想回法租界。”
那個法國巡捕接過通行證,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蘇曉棠三人,眼神里充滿了懷疑。他用生硬的中文問道:“他們是誰?為什么和你在一起?”
“鴿子”笑著說:“他們是我的朋友,也是法租界里的居民。巡捕先生,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你就讓我們過去吧。”
那個法國巡捕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好吧,你們可以過去,但要注意,最近老城區不太平,盡量不要隨便進去。”
“謝謝巡捕先生!”“鴿子”連忙說道,然后帶著蘇曉棠三人快速走出了老城區的后門,進入了法租界。
進入法租界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法租界的街道上很熱鬧,有不少外國人在散步,巡邏的法國巡捕也比較友好,不像特高課的特工那樣兇神惡煞。
“我們現在安全了。”“鴿子”笑著說,“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三福’茶館,是我們的另一個秘密據點,我們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下,然后再想辦法聯系組織。”
蘇曉棠點了點頭,跟著“鴿子”朝著“三福”茶館走去。
走到“三福”茶館門口,蘇曉棠抬頭望去,只見茶館的門面上掛著一個“三福”的招牌,門口擺放著幾張桌子和椅子,有不少客人正在里面喝茶聊天。她心里一陣感慨,從津門到上海,他們經歷了太多的危險和磨難,現在終于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