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于出來了!”李少蕓激動地說,眼里泛起了淚光。從昨晚到現在,他們經歷了太多的危險,現在終于看到了希望。
父親卻沒有放松警惕,他走到洞口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樹林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暫時沒有特務追上來。
“我們先在樹林里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父親說,“等天黑后,我們再離開這里,前往城外的聯絡點。那里有軍統的人接應我們,相對安全。”
眾人點了點頭,跟著父親走進樹林。樹林里的樹木很茂密,陽光很難照進來,地面上覆蓋著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父親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山洞,山洞不大,剛好能容納四個人。
“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父親說,率先走進山洞。李少豐扶著姐姐跟在后面,蘇曉棠則在洞口放哨,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山洞里很干燥,地面上鋪滿了干草,看起來像是之前有人在這里待過。父親從背包里拿出壓縮餅干和罐頭,分給大家:“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我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危險,必須保持充足的體力。”
眾人接過食物,開始狼吞虎咽。從昨晚到現在,他們幾乎沒怎么吃東西,早就餓壞了。壓縮餅干雖然又干又硬,但在此時卻像是山珍海味,每個人都吃得很香。
“父親,您之前為什么沒告訴我們您是軍統的站長啊?”李少豐一邊吃,一邊問道,心里的疑惑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父親放下手里的餅干,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有心理負擔。作為軍統站長,我每天都在刀尖上過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犧牲。我不想讓你們因為我的身份而擔心,更不想讓你們卷入軍統的紛爭中。可沒想到,我還是連累了你們。”
他的語氣里滿是愧疚,眼神里也充滿了自責。李少蕓聽到這話,心里一疼,握住父親的手:“父親,您別這么說。我們是一家人,無論您是什么身份,我們都會支持您。而且,現在我們已經卷入了這場紛爭,我們會和您一起面對,一起對抗特務。”
父親看著女兒,眼里滿是欣慰:“好,好女兒。有你們這句話,父親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蘇曉棠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神里滿是羨慕。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為了國家和民族犧牲的軍統情報員,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完成父親的遺愿,將特務和叛徒繩之以法。
吃完東西,眾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父親靠在山洞的墻壁上,閉上眼睛,似乎是在養精蓄銳。李少蕓的腳踝還是很疼,靠在李少豐的肩膀上,慢慢睡著了。蘇曉棠則依舊在洞口放哨,不敢有絲毫松懈。
李少豐沒有睡意,他走到洞口,和蘇曉棠一起放哨。“曉棠,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放哨。”他說。
蘇曉棠搖了搖頭:“不用,我不困。你和李小姐、伯父都累了,還是你們先休息吧,我年輕,熬得住。”
李少豐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沒有再堅持。他靠在洞口的墻壁上,看著外面的樹林,心里又想起了老鬼。老鬼還被關在黑龍會的地下室里,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他暗暗發誓,等他們安全到達聯絡點,找到軍統的支援,一定要想辦法救出老鬼。
“曉棠,你父親當年是在執行什么任務時犧牲的啊?”李少豐突然問道,他很好奇蘇曉棠父親的故事。
蘇曉棠的眼神暗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父親當年是在執行一項代號為‘夜鶯’的任務時犧牲的。任務的內容是獲取日本軍部的秘密武器計劃,可沒想到,在任務即將成功的時候,被叛徒出賣,暴露了身份,最后被特務們殺害了。”
“‘夜鶯’任務?”李少豐皺緊眉頭,這個代號他好像在哪里聽說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父親突然睜開眼睛,眼神里滿是震驚:“你說什么?你父親執行的是‘夜鶯’任務?”
蘇曉棠被父親的反應嚇了一跳,點了點頭:“是啊,怎么了,伯父?您知道這個任務?”
父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站起身,走到蘇曉棠面前,急切地問道:“你父親叫什么名字?他犧牲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么遺物或者線索?”
蘇曉棠疑惑地看著父親,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激動,但還是如實回答:“我父親叫蘇振邦。他犧牲后,母親只找到了他留下的一本日記,日記里記錄了他執行任務的一些細節,還有那個叛徒的一些特征。母親說,那個叛徒是軍統內部的人,代號為‘毒蛇’,左手有一道很長的傷疤。”
“蘇振邦!‘毒蛇’!”父親聽到這兩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震,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竟然是他!我找了他五年,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出賣蘇振邦的叛徒!”
李少豐和蘇曉棠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父親竟然認識蘇曉棠的父親,還知道那個叛徒的事情。
“父親,您認識我父親?您知道‘毒蛇’是誰?”蘇曉棠激動地抓住父親的胳膊,眼里滿是期待。她找了那個叛徒五年,現在終于有了線索,怎么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