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咖啡館的門被推開,山口一郎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風衣,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徑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用日語對服務員說:“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王老板親自端著咖啡走過去,趁著放下咖啡的間隙,悄悄將安眠藥倒進山口一郎的咖啡里。山口一郎沒有察覺,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翻看起來。
蘇曉棠在包間里盯著山口一郎,看到他又喝了幾口咖啡,心里暗暗倒計時。十分鐘后,山口一郎的頭開始微微晃動,眼神也變得模糊。他揉了揉眼睛,剛想站起來,就倒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動手!”蘇曉棠低喝一聲,和林晚秋、夜鶯沖出包間。山口一郎的兩個保鏢見狀,立刻掏出手槍,對準她們。夜鶯反應很快,掏出藏在旗袍里的手槍,一槍打在左邊保鏢的膝蓋上,保鏢慘叫著倒在地上。
右邊的保鏢剛想開槍,林晚秋一把奪過旁邊客人的紅酒瓶,砸在保鏢的頭上,保鏢頓時暈了過去。周圍的客人嚇得尖叫起來,紛紛往外跑。
蘇曉棠沖到山口一郎身邊,從他的西裝內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個銀色的芯片——正是核心芯片。她將芯片放進懷里,對林晚秋和夜鶯說:“快走!”
三人剛跑出咖啡館,就聽到遠處傳來警笛聲——是英國巡捕來了。沈青從對面的巷子里跑出來,揮手喊道:“這邊!我找好了撤退路線!”
眾人跟著沈青鉆進巷子里,巷子很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跑了約莫十分鐘,終于看到英租界的邊界。沈青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通行證——這是李大夫托人辦的假通行證,上面印著英國領事館的印章。
英國巡捕檢查了通行證,沒發現異常,就讓他們過去了。眾人回到診所,松了口氣。蘇曉棠掏出核心芯片,和金屬片放在一起——兩個東西都是銀色的,表面都有紋路,看起來像是一對。
“現在我們有了金屬片和核心芯片,松本的‘地龍’就啟動不了了。”林晚秋高興地說。
蘇曉棠卻皺起眉,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松本是個很謹慎的人,不可能只靠這兩個東西就能啟動“地龍”,肯定還有后手。“夜鶯,老周有沒有查到‘地龍’的其他啟動方式?”
夜鶯想了想:“老周說,‘地龍’還有一個備用啟動方式,就是用炸藥炸開機器的外殼,強行啟動,但這樣做很危險,很可能會讓機器爆炸,引發地下塌方。”
蘇曉棠心里一沉,如果松本找不到核心芯片,說不定會用備用方式啟動“地龍”,到時候不僅地宮會被毀,周圍的百姓也會受到牽連。“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地龍’的位置,把它毀掉。”
夜鶯從皮箱里掏出一張地圖:“老周查到,‘地龍’藏在鐘樓地下三層的秘道里,那里有個專門的機器室。但秘道里有很多陷阱,還有紅外警報,很難靠近。”
蘇曉棠看著地圖,地下三層的秘道錯綜復雜,像個迷宮,機器室在秘道的最深處,周圍有三道防線:第一道是紅外警報,第二道是機槍陣地,第三道是密碼門。
“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蘇曉棠說,“首先,要解決紅外警報,我們有磁鐵,可以干擾信號;然后,要解決機槍陣地,需要有人吸引火力,其他人趁機沖過去;最后,要打開密碼門,密碼應該和靜安寺有關,我們可以用光緒二十三年試試。”
眾人商量到深夜,終于制定好計劃:明天早上八點,趁著日軍換崗的間隙,蘇曉棠、林晚秋、沈青和夜鶯去鐘樓地下三層,小趙和李大夫留在診所,保護受傷的同志。
第二天早上七點,眾人出發,朝著鐘樓走去。路上,蘇曉棠總覺得有人在跟著他們,回頭看了幾次,卻沒發現異常。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松本說不定已經知道他們拿到了核心芯片,設好了陷阱等著他們。
到了鐘樓附近,蘇曉棠讓眾人躲在對面的綢緞莊里,觀察鐘樓的情況。鐘樓的門口多了幾個穿黑色風衣的特工,手里拿著機槍,戒備比之前更嚴了。
“不對勁,松本肯定知道我們要來了。”蘇曉棠說,“我們得改變計劃,不能硬闖。”
林晚秋看著鐘樓的側門,突然想起老陳:“老陳還在鐘樓里,我們可以找他幫忙,讓他偷偷打開側門,帶我們進地下三層。”
蘇曉棠點頭,讓夜鶯去聯系老陳,自己則和林晚秋、沈青繼續觀察鐘樓的情況。沒過多久,夜鶯回來,說老陳同意幫忙,會在八點半的時候打開側門,帶他們進地下三層。
八點半,鐘樓的側門果然打開了,老陳探出頭,示意眾人快進來。蘇曉棠等人立刻沖進側門,跟著老陳往地下三層走。地下三層的秘道里很暗,只能靠手里的手電筒照明,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前面就是機器室,門口有兩個機槍手。”老陳壓低聲音,“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趁機沖進去。”
蘇曉棠剛想阻止,老陳已經拿著一個鐵桶,朝著機槍陣地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有賊啊!快來人啊!”
機槍手聽到喊聲,立刻朝著老陳的方向開槍。蘇曉棠等人趁機沖過去,夜鶯一槍打在左邊機槍手的頭上,林晚秋則用匕首解決了右邊的機槍手。
眾人沖進機器室,里面果然有一臺巨大的機器,正是“地龍”。機器的外殼是銀色的,上面有兩個插槽,一個是金屬片的形狀,一個是核心芯片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