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老鬼問道。
“我不知道!我在外面放哨,看到一群特高課的便衣朝著這里走來,大概有二十多個人!”竹葉焦急地說,“你們快躲起來!”
顧晏辰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來影子和佐藤是鐵了心要抓住我們!老鬼同志,我們得想辦法突圍!”
老鬼點了點頭:“小茅屋后面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山林深處。我們從那里突圍!”
四人立刻朝著小茅屋后面的小路跑去。竹葉也收拾了一些干糧和水,跟在他們身后。
小路很窄,兩側長滿了雜草和灌木,腳下的泥土濕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蘇曉棠跑在最前面,沈青在中間,老鬼和顧晏辰在后面掩護,竹葉跑在最后面。
身后的槍聲和叫喊聲越來越近,子彈時不時地從他們身邊飛過,打在旁邊的樹干上,濺起一串木屑。
“快!加快速度!”蘇曉棠大喊著,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就在這時,竹葉突然“哎喲”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蘇曉棠和沈青連忙停下來,想要扶她起來。
“別管我!你們快走吧!”竹葉一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一邊說道,“我腳崴了,跑不動了,不能連累你們!”
蘇曉棠看著竹葉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陣猶豫。她知道,現在情況危急,每多耽誤一秒,就多一分危險。但竹葉是為了幫他們才落到這個地步,如果丟下她不管,她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沈青蹲下身,一把扶起竹葉,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扶著你走!”
蘇曉棠也連忙過來幫忙,扶著竹葉的另一只胳膊。四人互相攙扶著,艱難地朝著山林深處走去。身后的追兵越來越近,子彈已經能清晰地聽到“嗖嗖”的破空聲。
跑了約莫十幾分鐘,小路漸漸寬了一些,前面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蘇曉棠心里一喜,朝著身后大喊:“快!進樹林!進了樹林就安全了!”
就在這時,老鬼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著蘇曉棠和沈青,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表情:“兩位同志,你們快走吧,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蘇曉棠和沈青都愣住了,蘇曉棠疑惑地問:“老鬼同志,你要告訴我們什么事?”
老鬼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不是真正的老鬼。”
“什么?”蘇曉棠和沈青都驚呆了,顧晏辰和竹葉也皺起了眉。
“你不是真正的老鬼?那你是誰?”沈青問道,手悄悄按在了腰間的柴刀上。
老鬼笑了笑,說道:“我是特高課的特工,代號‘毒蛇’。真正的老鬼,早就被我們抓住了!”
蘇曉棠和沈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落入了特高課的陷阱!
“你為什么要冒充老鬼?”蘇曉棠怒視著“毒蛇”,聲音冰冷。
“毒蛇”笑了笑:“因為我要拿到‘龍印’啊!自從你們從津門出來后,佐藤長官就一直派人跟蹤你們。老鬼同志奉命來接應你們,結果被我們抓住了。我從他嘴里逼問出了你們的行動計劃,還有這個秘密聯絡點的位置,所以就冒充他,把你們引到這里來。”
“那竹葉同志呢?她也是特高課的特工嗎?”沈青問道,眼神緊緊盯著竹葉。
竹葉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看著蘇曉棠和沈青,搖了搖頭:“不!我不是特高課的特工!我是真正的竹葉!老鬼同志——不,‘毒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毒蛇”笑了笑:“竹葉同志,你就別裝了。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是冒充的,只是你不敢說而已。因為你害怕,害怕被我們抓住。”
竹葉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