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沒事吧?疼不疼?”李少蕓哽咽著問。
“沒事,一點小傷。”父親笑了笑,安慰道,“這點傷不算什么,以前執行任務時,比這更嚴重的傷我都受過。”
蘇曉棠走到父親旁,遞給他一杯水,恭敬地說:“伯父,您辛苦了,喝點水吧。”
父親接過水杯,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對李少豐說:“少豐,我已經聯系上軍統總部了,總部會派支援過來,大概三天后到達天津。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待在這個據點里,不能出去,防止被特務發現。”
李少豐點了點頭,心里松了口氣——有了軍統總部的支援,他們就不用再害怕山口惠子的追捕了。他看著父親,又想起老鬼,趕緊問:“父親,老鬼還在黑龍會的地下室里,我們什么時候去救他啊?他是因為幫我才被抓的,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
父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沉默了片刻,說:“老鬼是我們軍統的重要情報員,我們肯定要救他。但是現在不行,黑龍會守衛森嚴,而且山口惠子肯定加強了戒備,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潛入。只能等總部的支援到了,再一起制定營救計劃,救出老鬼。”
李少豐雖然有些著急,卻也知道父親說得對。現在去救老鬼,無疑是自投羅網,不僅救不出老鬼,還會把自己和姐姐、蘇曉棠置于危險之中。他只能暫時放下救老鬼的念頭,等總部的支援到了再說。
父親走到無線電發報機旁,仔細檢查了一遍,對李少豐說:“少豐,你過來,我教你怎么用這個發報機。以后要是遇到危險,你也能自己聯系總部,請求支援。”
李少豐點了點頭,走到發報機旁,認真地聽著父親的講解。父親一邊操作,一邊詳細地解釋著每個按鈕和旋鈕的用途,以及密碼本的使用方法。李少豐學得很認真,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操作方法,他試著發了一條簡單的電報,雖然有些生疏,卻成功地發送了出去。
“很好,你學得很快。”父親滿意地說,“以后這個發報機就交給你了,要是我不在,你就是這個據點的負責人,要保護好你姐姐和蘇護士。”
李少豐鄭重地點了點頭,心里充滿了責任感。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留學生,而是一名真正的軍統情報員,肩負著保護同伴、對抗敵人的重任。
三人在據點里休整了一天,父親因為受傷,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姐姐的腳踝稍微好了些,能慢慢走動;蘇曉棠則幫著整理據點里的食物和藥品,將它們分類擺放好。地下室里的氣氛很平靜,卻也隱藏著一絲緊張——他們不知道山口惠子會不會突然找到這里,也不知道總部的支援能不能按時到達。
到了晚上,李少豐按照約定,開始守夜。他坐在門口,手里拿著槍,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外面的風很大,吹得磚窯的墻壁“嗚嗚”作響,像是有人在哭泣。他想起了父親受傷的樣子,想起了姐姐疲憊的臉龐,想起了蘇曉棠擔憂的眼神,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等到總部支援的到來,徹底打敗山口惠子和特高課的特務。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櫻花吊墜突然又開始發燙!李少豐趕緊掏出來,貼在掌心,腦海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李少豐,別以為躲在據點里就安全了。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位置了,明天早上,我會帶著人來抓你們。如果你不想你姐姐和蘇曉棠死,就乖乖帶著筆記本出來投降。記住,別耍花樣,否則你們都得死!”
是山口惠子!李少豐的心臟瞬間沉到了谷底——山口惠子怎么會知道他們的位置?難道是父親在回來的路上被跟蹤了?還是這個據點早就被特高課發現了?
他趕緊叫醒父親和姐姐、蘇曉棠,將山口惠子的話告訴了他們。父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走到門口,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皺緊眉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這個據點是我們軍統的秘密據點,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山口惠子怎么會知道這里的位置?難道是內部出現了叛徒?”
內部出現叛徒?李少豐的心里一緊。如果真的有叛徒,那他們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不僅要面對山口惠子的追捕,還要提防身邊的人。他看著父親,又看了看姐姐和蘇曉棠,心里充滿了疑惑——到底誰是叛徒?是父親?是姐姐?還是蘇曉棠?
姐姐和蘇曉棠也很驚訝,她們沒想到山口惠子竟然能找到這里。蘇曉棠緊張地說:“李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山口惠子明天早上就會來抓我們,我們根本打不過她們啊!”
父親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別慌!現在我們還有時間。山口惠子既然能找到這里,肯定是有叛徒泄露了消息。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一個新的地方躲起來。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廢棄的煤礦,那里很隱蔽,特務們肯定找不到。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立刻出發!”
李少豐點了點頭,趕緊和姐姐、蘇曉棠一起收拾東西。他們將食物、藥品和發報機裝進一個背包里,又帶上了手槍和子彈,快速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父親打開門,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外面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動靜。他對三人說:“你們跟在我后面,盡量別發出聲音,我們快速穿過樹林,去廢棄煤礦。”
三人跟在父親后面,悄悄走出據點,朝著廢棄煤礦的方向跑去。外面的風很大,吹得樹枝“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