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孩子年紀不大,但用的東西都是最貴的,是平頭百姓奮斗一輩子甚至都用不上的東西。
所以,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命運的不同啊,有時候真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
這種“不同”在于人與人之間明顯,在人與狗之間,更明顯……
周宸悶不吭聲蹲在后排,瞟著開車小伙兒,尤其那雙在方向盤上抹動的人手,然后低頭看看自己的毛茸茸的四只腳,煩躁得想磨牙,再想到去沈家即將看見的人,“拆遷哈”更恨不能立刻把這車拆了!
白姐湊過來,哼唧了兩句:“小兄弟,你不想去Party吃好吃的?”
周宸趴下身子,尾巴往腿邊兒靠靠,強制自己冷靜,保持理智。
“不想去畜生禽獸家!那地方臭不可聞,臟。
”
——尤其沈豐那混賬,他最好燒高香,別讓他撞見,否則他就一嘴咬斷他小脖子!
*
沈家在富人區的一座四層獨棟別墅,布置的燈火通明,因為下著綿綿的小雨,道旁雨后的玫瑰在路燈下含著露珠。
簡月一下車,就圍過來三四個小伙子,又是開車門,又是替打傘的,連帶小哈小白都得到了特殊照顧,專職牽狗繩的牽狗繩,打傘的打傘。
“簡姐您可算來了,再不來,瀟瀟哥要望眼欲穿啦。
”
“就是啊簡姐,這不您沒到啊,咱們都不敢進門去!一進去就得被瀟老大趕出來!”
“嗨呀姚希海,你咋跟咱們簡姐說話的啊?想被瀟哥抽不是?”
“我錯我錯我錯……簡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別跟我計較,???看在瀟哥面前給我美言幾句,哦,我叫姚希海。
”
“……”
一群二十來歲的男孩子,熱鬧得很,朝氣蓬勃。
簡月簡直快招架不住他們的熱情照顧,
簡月幾個在前面走,兩只狗跟在后面。
白色薩摩耶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仰著鼻子,嗅空氣里的氣味兒。
周宸回頭:“咋了?”
白姐緩慢跟上,毛嘴一咧,露出一個淫蕩、嫵媚的笑容。
——“我好像,嗅到了前主人的味道~”
周宸盯著大白狗臉,屁股蛋子警惕地夾-緊了些:“那你干嘛這眼神兒……”
——又淫蕩,又騷氣!
“噢,昨兒忙著啃骨頭忘了跟你說。
”
白姐深呼吸了口風中遺落的,某個男人的荷爾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