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句話也不愿意說,傅馳亦在心里嘆了口氣,三秒后,他將東西重新夾進書中,向小孩的方向推去。
“放回去吧。”
無奈的口吻,沈南自聽的出來。
他下意識地聽從他說的話,伸手想要去拿回,可當偏頭看到傅馳亦依舊蹙著眉的那一刻,他還是將書推了回去,順便,打開了夾著東西的那一面。
“你還在生氣。”沈南自說。
他是用燙傷的那只手推的書,傅馳亦再次看到那細嫩皮膚上的那一小塊傷疤時,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煩躁,見說了這么多,對方的重點還在他的身上,他便直接將心里的那口氣嘆了出來。
聽他嘆氣,沈南自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好,于是既畏懼又試探地喊:“傅……”
“好。”傅馳亦不再多說廢話,他起了身,用實際動作打斷了他說的話,將椅子推進桌子后,他將沈南自拽到自己面前,按壓在桌子上的同時,惜字如金地說:
“脫了。”
第47章被治理的第四十四天
上一秒還在一旁站著,下一秒就趴到了木桌上,腹部抵在堅硬的邊緣,沈南自的腦袋其實是懵的。
雖然在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感到畏懼,但此刻,真的被那股不可抗的力氣壓制在桌上時,心里的恐懼才開始像藤蔓一般瘋狂地攀爬生長。
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睡衣,連扣子都不用解,就能將褲子輕易地褪去,聽到身后的發令,他顫抖著手往下,緊緊地攥著睡褲邊。
即使是在意料之內,傅馳亦也依舊被消磨了耐心,他松開了身下輕微抖動的小孩,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出不出去?”
沈南自一聽,立刻將攥著褲邊的手往下一拉,脫掉了半邊,接著換成右手,又將另外半邊睡褲脫下,用余光看到手邊的教鞭,他伸手拿起,主動往身后遞去。
他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順手就用了右邊的那只手,可那傷疤卻再次入了傅馳亦的眼。
盯著那只泛紅的手看了幾秒,直到沈南自疑惑地扭頭看向他,傅馳亦腦中一直繃緊的那根緊弦才兀地斷開。
他用一只手捏著沈南自的臉,將他的頭正回按壓在桌上,一只手將那僅剩的一件布料褪除,接過小孩手上的東西,就毫無預兆地往他下半身甩去。
“嗖”的一聲,短鞭與皮膚熱烈接觸的那一刻,沈南自直接彎了雙腿。
疼。
比預想中的疼太多了。
后腦杓被傅馳亦寬厚的手掌按壓著,側臉貼著冰冷的桌面,他無法動彈;對方給了他反悔的機會,他卻多次無視,他無法求饒。
明明只是一下,沈南自卻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絲血腥味,知道不可能立刻破皮,但他還是忍不住將手向后伸去,想著擋一擋,好讓疼痛的感覺減少些。
傅馳亦見狀,松開了按壓他后腦的那只手,轉而鉗制住他往后亂摸的右手,他將他剛涂好藥的手往背上折去,沒等對方擺好姿勢,就又揮起手中的教鞭,向著同一半邊抽去。
白色又細嫩的皮膚,本就能輕易留下印記,更別說還是這樣狠厲的抽打,兩道近乎重疊在一起的粉紅色長印,讓沈南自在這一瞬間,完全忘記了自己說的話。
淚水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轉,他卻硬逼著沒有讓它流下,到了嘴邊的求饒,最終也只是化為喃喃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