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靜猛地坐起身來,她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恢復如初的肚子:“我……又重開了?”
那陣熟悉且做作的笑聲又在她突突作痛的腦海里回蕩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
*你又復活了呢,可憐的陳怡靜。
心有余悸,陳怡靜又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那種痛感實在是太恐怖了。
原來被殺死是一件這樣痛苦的事。
陳怡靜有些發抖的手撐住床面,一下地站直身體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無力地摔倒在了地上,四肢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我這是四肢都躺退化了嗎?”
*你沉睡了三個多月呢。
“上次不還是一個月嗎?”
*一開始只是一個月。之后就是三個月、五個月……一年、兩年……
你會陷入越來越久的沉睡。
呵呵呵呵呵呵。
*等到你的恐懼連同你整個人的意志都被獸榨光,那時你作為守書人對這片大地的利用價值也就徹底到頭了。
屆時,里世界又會迎來新王。
*可憐的陳怡靜。
不用多久,你就會淪落成劉欣悅那種樣子。草木皆兵、毫無斗志、對一切充滿懷疑,最后你只會一心求死。到那時你會明白,真正的死亡才是一種奢侈的解脫。
“這種設定真是惡趣味。”
陳怡靜像復建一樣慢慢地移動四肢。
這次她不打算立刻出門了。
她需要時間緩一緩,恢復一**能。
打開寢室的門,陳怡靜邁著顫巍巍的步伐向走廊另一側走去。
陰白的晝光透過玻璃弱弱地照進走廊。
她扶著冰冷的墻面往前探,直到她來到又一扇門前。
門口有兩副盔甲。
“你倆能幫我開門不?”陳怡靜說。
盔甲應聲而動,推開了大門。
剎那間,一種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一間書房,足足有兩層樓高,粗略一看大概有六七米。
屋內正中央擺著一張大書桌,幾張椅子背門而立,三面墻上都鑲著書架,一個取書的梯子靠在背面書架前。書房頂部正中有一扇天窗,并不明媚的天光從中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