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彰走向她。陳怡靜毫不設防地站在那兒。
只是她剛剛還給他盛了一碗咖喱。雖然說那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咖喱,但她畢竟是好心。她值得再活一會兒。
他還是把槍賣掉了。
被他暫時壓制下去的殺意沒有緣由也實在無跡可尋。
就像陣雨。
經常在陳怡靜看向他時就突如其來。
他一觸碰到她的目光,就抑制不住地想掐斷她的喉嚨或者拿把匕首捅進她的心臟。看她吐血看她死翹翹。
再不濟,把骨頭砍下來也是好的。她的骨架不大,砍起來估計不是很費勁。退一步說,割破她的動脈也可以,鮮血*四濺的場景一定腥腥的讓人很安心。
殺死陳怡靜的渴望讓肖彰徹夜難眠。
他要趁早殺掉她,否則他根本睡不好。一直在輾轉反側地想怎么殺她。
有關殺死陳怡靜的遐想從肖彰腦海中層出不窮地閃過。
他對此也有一些良心上的自我譴責。
他明明不是變態啊。
他真的不是變態啊。
那他怎么可以對一個認識不久的女生有這么大的惡意?他的腦子里怎么能成天都是謀殺的事?他該不會……是開膛手杰克轉世吧!!!
別想了,真的。肖彰。
他可以不做好人,但他起碼得做個人。
但第二天他看到她時,果然還是想殺她。
他不是殺手嗎?他應該殺人的。
殺手不殺人這還像話嗎?
有一次他終于忍不住對她說:“陳怡靜,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
那時陳怡靜懨懨地躺在安全區的草坪上曬太陽,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哦。你要殺就趕快殺一殺吧。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
肖彰把這種話當作是她對他的盲目信任。
陳怡靜認為他是個好人。深信他不會濫殺無辜。
……一定是這樣的吧。
他不能辜負她的信任。何況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變態。
肖彰悶悶地盯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自己緊緊握在手心的匕首。
又不能動手,他只好垂下腦袋坐在她旁邊用匕首鋤草來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