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正中央擺著一張大書桌,幾張椅子背門而立,三面墻上都鑲著書架,一個取書的梯子靠在背面書架前。書房頂部正中有一扇天窗,并不明媚的天光從中灑落下來。
“書桌放中間,沙發背對門?!标愨o喃喃自語,“這不就是’角逐場‘里的書房嗎?這是給我送哪兒來了?”
陳怡靜緩緩踏入屋內,舉目四望滿墻的書本。
忽然間,她聽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書桌放中間,沙發背對門,誰設計的書房???也太不懂風水了吧?!”
……江亦奇?
陳怡靜回身。
可整間屋子只有她一個人。
“你看見那本書了嗎。”
這次是她自己的聲音。
“什么?彼岸之鑰?”
陳怡靜仔細分辨聲音來源,似乎是從書架上傳來的。
她走向書架,透過排列緊密的書本縫隙,她看到了……又一個書房。
書架的后面是一個和這里一模一樣的房間。
“井底蛙男是這樣的?!?/p>
“你這個死陳怡靜……”
她調整角度,斜著眼朝書本縫隙間窺去。
“我能進來嗎?”是季佳怡,她走進了屋內。
“不能——”站在梯子上的江亦奇說,“除非你告訴我們你的身份?!?/p>
季佳宜遲疑著:“你們是殺手陣營的嗎?”
“我們當然不是?!苯嗥鎻奶葑由咸聛?,朝旁邊一指,“你看哪個殺手這么半死不活的?”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陳怡靜看到了……自己。
她想要看得更清楚,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可是在她抽出那本書的瞬間,原本的位置又冒出來了一本同樣的書。
“這、這么多人啊。”
“喂,小結巴,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不能說?!?/p>
那些對話聲仍在朦朧地響起。仿佛是這些書在說話。
陳怡靜又探身向前,再次透過縫隙看到那個張牙舞爪的江亦奇。
他仰著下巴不知道在臭拽什么:“你不說,我不說,那游戲怎么玩下去啊。這樣吧,我們交換身份。大不了我先報了。我是法醫。你們呢?”
江亦奇旁邊的陳怡靜在他身后無聲模仿他的動作,同時翻了兩次白眼。
書架后的陳怡靜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