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舟才剛要陷入睡眠,邊朗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齊知舟,你真不覺得你偷穿衣服的行為是一種背叛嗎?”
“。。。。。。”
邊朗把手伸進被子里摸了一把,詫異道:“你連褲子都穿了?!”
齊知舟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冷冷道:“我沒有光著屁股遛鳥的習(xí)慣。”
邊朗手腳并用地纏上來,賤嗖嗖地笑著說:“我也沒有,我只在你這兒遛,你全身我都遛遍了。。。。。。哦對,嘴里也遛了。”
齊知舟驀然睜眼:“。。。。。。你再說一個字,就給我滾出去。”
邊朗比了個“ok”的手勢:“不說了,這次真的不說了。”
·
齊知舟的回籠覺還沒睡夠,忽然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挪動。
他犯著迷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邊朗把他裹著被子抱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齊知舟:“邊二,你在干嘛?”
邊朗說:“我要做飯了,早飯不能不吃,容易結(jié)石。”
齊知舟被裹得嚴嚴實實,像個蠶蛹:“那你把我弄出來干什么?”
“我想看到你。”邊朗用掌根揉了兩下齊知舟的額頭。
齊知舟怔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從廚房是能夠看到這張沙發(fā)的。
“矯情,”齊知舟皺了下鼻子,忍不住彎了下唇角,“你怎么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
“你繼續(xù)睡,”邊朗說,“我去給你煮個干貝粥。”
廚房里傳來水流的細響,水珠濺落在大理石水槽里,像是珍珠落玉盤。
齊知舟已經(jīng)醒了,他坐起來看向廚房的方向,邊朗赤著上半身,背肌精悍凌厲,陳年的舊傷疤上覆蓋著新鮮的抓痕——齊知舟昨晚的杰作。
邊朗從冰箱里取出兩個西紅柿,抽出砧板和水果刀,熟稔而利落地將西紅柿切成小塊。
“篤——篤——篤——”的切菜聲有些沉悶,齊知舟卻覺得裹了一層絨布般的輕柔。
已經(jīng)是深秋時分,晨光還沒有完全浸透薄薄的窗簾,比陽光更早抵達的,是邊朗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
齊知舟忽然間有種錯覺,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被暖流托舉著的小舟,飄飄蕩蕩著想要在邊朗身邊靠岸。
。。。。。。好想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