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停穩,孕婦立刻起身,趕緊去前排找她丈夫了。兩人匯合后嘀嘀咕咕,時不時還回頭瞟一眼邊朗,估計是說好好一個大帥|逼,變態了。
虧得邊朗臉皮夠厚,在那對夫妻第八百次回頭偷瞄時,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揚聲道:“看什么看,羨慕我們兩口子感情好啊?”
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這么猛地一起身,著實很有威懾力,那倆人提溜著行李趕緊溜了。
邊朗接著就給齊知舟發消息:“唉,剛才有對夫妻欺負我形單影只的,我好可憐,你在哪兒呢?”
附上一張自拍——單手憂郁落寞地捂著臉,同時很心機地從指縫中露出淚痣,超性感的。
等飛機上其他人下得差不多了,邊朗才拎著行李往外走。
接機口人口攢動,他一眼就瞧見了一個剃著板寸、穿著黑色皮衣、身材壯實的男人,正高高舉著個牌子,紅底黑字——熱烈歡迎新陽市局邊隊蒞臨指導!
邊朗腳步一頓,瞬間有種想轉身回新陽的沖動。
舉牌的男人也看見了他,眼睛一亮,熱情地揮舞起牌子,試圖跨過隔離帶迎上來,立刻被現場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攔住了:“先生,請您注意接機秩序,在欄外等候!”
男人連忙從胸前內袋里掏出警官證,壓低聲音解釋:“同志,通融通融,接領導,緊急公務!”
工作人員看了看證件,無奈地擺擺手放行。
其他來接機的人對這種特權行徑罵罵咧咧,憤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邊朗見此情形打算繞道走,那位皮衣男已經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搖晃:“邊隊!您就是邊隊吧?我打老遠一看你就氣宇軒昂氣度非凡,絕對是你沒錯了。我叫盧方舟,灸城刑偵支隊的,久仰久仰!”
邊朗和他握手:“兄弟,你整這么高調,給我弄得都不敢往外走了。”
“哪里哪里,這有什么高調的?比不上邊隊您的功勛高調!”盧方舟爽朗地大笑,聲如洪鐘。
“。。。。。。”邊朗已經算是個超級e人了,比起這位還是遜色了點,他由衷地感嘆,“兄弟,你也忒e了。”
盧方舟一臉見到了知己的驚喜表情:“邊隊,你怎么知道我是退役軍人?你也是?沒聽說啊!”
邊朗沉默了兩秒:“。。。。。。咱走吧。”
到了車上,邊朗惦記著齊知舟,發了條語音消息:“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少人用敵視的目光瞪著我,怕死我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正在開車的盧方舟詫異地轉頭看過來。
邊朗面不改色地說:“我媳婦兒。”
盧方舟表示理解:“明白明白,邊隊,你和嫂子感情真好啊。”
“一般般吧,主要是他比較粘我,依賴性強,離開一刻都不行。”邊朗順竿爬,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懶洋洋地抻了抻手臂,看似無意地露出右手腕上的黑色手鏈。
盧方舟雙眼一亮:“邊隊,你這手——”
“你說我這手鏈啊?他給我做的,”邊朗迫不及待地開始炫耀,“說是能辟邪,保平安,你說是不是多此一舉?咱共產主義者能信這個?我不戴上他就要鬧,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哦哦,是是是,嫂子有心了。”盧方舟敷衍地附和了一句,把話題拉回正軌,“那個,邊隊,我是想說,你這手恢復得這么好呢?我們之前集體學習比泉村案的內部簡報,上邊說你小指骨斷裂,手掌經絡多處撕裂傷,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