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不出什么錯的回答,也不帶絲毫情感色彩。
邊策對這個評價不置可否,隨即又狀似無意地問:“那阿朗呢?”
齊知舟這時眼角余光不經意瞥過茶幾下層的煙灰缸,他皺了皺眉,帶著熟稔的親昵和抱怨,脫口而出:“提醒多少次都不記得要把煙頭清理掉的討厭鬼。”
說起邊朗時,齊知舟的神態和語氣終于流露出一絲屬于當年小少爺的嬌矜,這讓邊策覺得異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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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了沒多久,齊知舟接到一通工作電話,對邊策抱歉地笑了笑。
邊策周到地說:“你去忙吧。正好,我給阿朗打個電話。”
齊知舟點了下頭,拿著手機進了書房,輕輕關上了門。
二十分鐘后,齊知舟從書房出來,邊策正靜靜站在投影儀前。
而整面電視墻上,此刻正被巨大的投影畫面占據——那是邊朗前些天興致勃勃導進去的數據,聲稱要用大屏才能體現他的帥氣瀟灑與不羈。
此刻,被投射在墻面上的是一張非常生動的抓拍雙人照。
照片里,齊知舟正專注地窩在窗邊的搖椅里看書,而畫面前景,是系著卡通圍裙的邊朗,他一只手舉著鍋鏟,從廚房的角度故意錯位自拍,讓鍋鏟看起來像是敲在齊知舟的腦袋上。齊知舟對這場“偷襲”渾然不覺,在夕陽中獨自歲月靜好,邊朗則對著鏡頭笑得又痞又壞。
齊知舟走到邊策身邊:“怎么看起了這個?”
“抱歉,剛才投影儀忽然亮燈,自動播放出來的,我不是有意要看的。”邊策說。
齊知舟想到了什么,連忙關掉投影電源:“不好意思,投影是可以遠程遙控的,也許是我剛剛不小心按到了手機上的開機鍵。”
邊策看著已經恢復一片潔白素凈的墻面:“這張照片拍得真好,是阿朗拍的吧?”
“除了他還有誰,”齊知舟無奈地搖了搖頭,“成天挑角度拍這樣亂七八糟的照片。”
邊策笑容加深。
嘴上說著是“亂七八糟的照片”,可還是不舍得刪掉,還是縱容邊朗將這些照片放大到占據一整面墻。
“知舟,”邊策小心翼翼地問,“你和阿朗。。。。。。?”
“就是你想的那樣。”齊知舟坦然道,“我和邊朗在一起了。”
“這樣啊。。。。。。”邊策垂下眼眸,尾音揚起一絲恰到好處的落寞與苦澀。
齊知舟問:“有什么不妥嗎?”
邊策聞言抬眸,臉上依舊是溫和笑容:“沒有,你和阿朗能在一起,我作為哥哥,當然為你們開心。”
“那就好,”齊知舟笑著說,“邊策,你能回來,我們也很開心。”
他用的詞是“我們”,他已經把自己和邊朗放到了一起,他們是密不可分的愛侶。
邊策笑意漸濃:“嗯,這樣最好了。”
齊知舟這時問:“你給邊朗打過電話了嗎?”
邊策說:“打了,他沒有接,估計白天忙,晚上我再聯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