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腿上的靠枕:“邊警官,我的辦公室在科研樓三層。很不巧,三層的監(jiān)控在半年前因為電路過載燒壞了,至今都沒有恢復(fù)。”
邊朗:“齊教授,你是客座教授吧,一周幾節(jié)課?”
齊知舟如實回答:“兩節(jié),我還帶了三名研究生,偶爾需要去輔導(dǎo)他們的課題。”
“那挺好,”邊朗像是老朋友閑聊一般隨意,“學(xué)術(shù)壓力和職稱壓力比普通高校教師小多了。”
齊知舟含笑點頭:“確實。”
邊朗話鋒一轉(zhuǎn):“一周去兩三次學(xué)校,卻對監(jiān)控?fù)p壞的情況這么熟悉?”
齊知舟靜靜看著邊朗,他的五官輪廓本來就十分冷峻,像這樣不笑的時候,有種可怕的壓迫感。
“邊警官,”齊知舟連嘆氣都是溫和的,“你詐我沒有什么意義。你很清楚,陳阿強(qiáng)的死和我無關(guān),昨夜我的所有行動都可以找到證明。至于你們提出的其他問題——我在酒吧里做了什么,或者我愿意和誰共度一晚,都是我的個人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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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后,齊知舟結(jié)束了問詢。
他起身時不露聲色地捶了捶后腰,邊朗瞧見后輕嗤一聲:“椅子太硬了,腰疼?”
小時候去看電影,齊知舟嫌電影院座椅太硬,非要邊朗用胳膊墊著他的腰,給他做人肉靠墊。
齊知舟客氣地說說:“沒有,只是坐久了。”
“給你靠枕你不用,”邊隊長粗魯?shù)刈н^抱枕甩到墻角,“想要局里為了你把這批椅子換成沙發(fā)?甭想了。”
齊知舟面露茫然:“。。。。。。?”
他有這個意思嗎?
邊朗打開門:“行了齊教授,勞駕你跑一趟。要是后續(xù)還有什么情況,林森會和你聯(lián)系。”
林森點點頭:“齊教授,你回學(xué)校還是?我讓我們后勤送你。”
“不用了,”齊知舟說,“你們忙,我自己回去。”
方錦錦湊上來:“齊教授,我剛才是不是太嚴(yán)肅了?沒嚇著你吧?哎喲我平時真不這樣,我其實很溫柔的!”
邊朗一掌把方錦錦的腦袋推開:“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齊知舟笑著說:“辛苦了,我來的時候點了五十杯咖啡和一些糕點,留的林森號碼,大約還有十分鐘就到,你們提提神。”
方錦錦感動:“怎么有人在坐警車來警局的路上給警察點咖啡啊,齊教授你是天使!”
邊朗冷冷插了一句:“我不喝咖啡。”
他咖啡因不耐受,從小就不喝,齊知舟不可能不知道。
齊知舟笑容不變:“我知道,所以——”
邊朗瞅了眼林森和方錦錦,有種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優(yōu)越感:“所以你給我點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