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立即配合地喊道:“對啊徐波,你別再被人當槍使了,否則只會一錯再錯!”
徐波剛有所松動,耳麥里傳來男人的輕笑:“你的拳擊場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對你坦白從寬?”
徐波怒目圓瞪:“那些人是打了人魚藥劑才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手里沒沾過人命,我罪不至死!”
“徐波,你知道現在想要一個腎有多難嗎?合法渠道的腎源是永遠等不到的,高官、權貴、資本家。。。。。。有權有勢的人太多了,他們都排在你女兒前面。”男人忽然換了個話題,柔聲道,“但是我有辦法。”
徐波想到了他的女兒,他的前妻是個賤人,嫌棄他坐過牢,和他掰了。
但那個賤人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白白凈凈的一個小姑娘,再不換腎就活不了了。
“你幫幫我!”徐波布滿血絲的眼中忽然留下渾濁的眼淚,“你答應我要救她的!”
男人柔和的嗓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要救你的女兒,就要拿走另一個人的腎臟,和殺人沒什么區別。徐波,只有殺掉一個人,你的女兒才能得救,怎么辦?”
徐波粗喘著氣,看向柜臺角落綣縮的幾名人質。
那個七八歲的孩子和他女兒年紀相仿,死一個換一個,剛好。
他手持匕首,一刀割向孩子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邊朗單手持槍向天——
“砰!”
徐波被槍聲震懾,手中匕首一歪,在孩子胸前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霎時血流如注!
孩子躺倒在地,鮮血很快將他身下的瓷磚染紅。
徐波立刻換了一名人質擋在自己身前,看這孩子估計是活不了了,于是嘶吼道:“誰敢動!誰動我就再殺一個!”
耳麥里,男人笑著贊賞道:“徐波,現在你手上沾血了。”
徐波知道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了,心中的暴戾一瞬間膨脹到了極點。
邊朗眸光登時冷如堅冰:“徐波,你放了人質,換我進去。”
指揮中心,李局拍案而起:“邊朗,你胡鬧!”
那孩子失血嚴重,如果不能及時救治,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邊朗緩緩屈膝,將手中的槍放在地上,而后舉起雙手:“徐波,你就是要把我拖在這里吧?讓我進去,你不就能控制住我了嗎?你的目的能達到,你不虧。”
“操|你|爹!”徐波破口大罵,“一個換五個,老子怎么不虧!”
但耳機那頭的男人卻說:“換。”
男人的嗓音不同于方才的溫和,而是挾著幾分凜然的寒意:“白天鵝生下來就是要做英雄的,成全他。”
徐波身形一僵,按照男人的指令,吼道:“你把兩只手拷上,再準備一輛車,把高速給老子通了!”
林森說:“邊隊,不行,太危險了。。。。。。”
邊朗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沉著道:“照他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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