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視頻剖開的不止是他一個人,也剖開了邊朗。
齊知舟忽然意識到,這漫長十年里的每一天,痛的人不是只有他。
“知舟,”邊朗極小幅度地挺腰,“知舟,知舟。。。。。。”
齊知舟發(fā)出一聲似是難耐的鼻息:“邊朗,你停下。”
折疊床發(fā)出“吱呀”細響,邊朗笑道:“感受到我的味道了嗎,知舟?”
何止是味道,隔著夏天單薄的衣料,形狀、硬度、熱度。。。。。。全部都感受到了。
“我也聞到你的味道了。”邊朗失笑。
齊知舟難堪地咬住嘴唇,鼻息不穩(wěn),抖個不停。
邊朗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問他:“自己動手釋放過嗎?”
“你。。。。。。”齊知舟閉著眼,顛簸和摩擦快要把他逼瘋,“住嘴!”
“好兇啊,知舟,”邊朗失笑,“你那時候想著誰?嗯?”
齊知舟緊咬牙關(guān)。
“我想的是你,”邊朗說,“每一次都是你,想著你坐在我身上叫我邊二,一開始很兇,很壞,后來就說不出話了,只會哭,一邊晃一邊哭。你哭的樣子也好看,好看得我想全部弄到你臉上。。。。。。”
齊知舟捂住了邊朗的嘴。
邊朗發(fā)出悶笑,胸膛不住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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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fēng)時不時撩動窗簾,一輪彎月懸在山尖,偶爾能窺見房中一角。
病床上空空蕩蕩,只有一床凌亂的被子。
忽然,一只瑩白手掌自床邊探出,手指緊緊扣著床沿,抓皺了潔白的床單。
那只手的五指修長,手背上青色筋絡(luò)分明,指尖顫抖著蜷縮,仿佛正在承受某種難以忍耐的折磨。
齊知舟仿佛置身于海浪中,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浪頭拍打后,他情不自禁地嗚咽了一聲,如同中箭一般渾身一僵,旋即脫力地靠在了邊朗身上。
邊朗似笑非笑地說:“知舟,你把自己的褲子弄濕了,怎么辦?”
齊知舟如同離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腦海中閃過陣陣白光。
邊朗攥住他的一邊手腕:“幫幫我,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