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舟:“。。。。。。”可他只是呼吸而已啊。
邊朗走到桌邊撈起鋁水壺,對著壺嘴猛灌了幾口涼水,總算是通暢了些。
齊知舟忍著渾身的疼痛,嗓音極度虛弱:“邊朗,這家人生的是雙胞胎,但他們卻把‘小琴’藏起來,一定有蹊蹺。。。。。。”
“行了,你都這樣了,別小琴大琴了,明天再說。”邊朗打斷他,“好好休息,我給你拿藥。”
他包里倒是帶了常備藥,但包被瞿一寧拿去當枕頭了。
邊朗走到堂屋,一腳踹醒呼呼大睡的瞿一寧,從他頭底下抽出自己的登山包。
瞿一寧立即啟動一級戒備,“噌”地坐了起來,雙手在身上一通亂摸:“邊哥是不是出事了,我槍呢,槍呢!”
邊朗順手拿起一條板凳塞給小師弟:“槍這兒呢,沒事了,睡吧。”
瞿一寧雙手抱著板凳,感到十分安心,重新躺倒在地,美美閉上眼睡了。
邊朗一時無語,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過分緊繃還是過分缺心眼。
就在這時,一聲石破天驚的“邊二”從房間里傳來。
邊朗頓感頭疼,連忙拔腿進屋:“祖宗,大半夜的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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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知舟坐在床上,燒得眼圈通紅:“邊二,我打你!打你打你打你!”
得,就離開這么一小會兒,齊教授又變弱智小少爺了。
邊朗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從包里翻出藥片,接著倒了杯水,坐到床邊:“吃藥。”
齊知舟瞪著他:“邊二,我打你!”
邊朗沉著臉,語氣又冷又硬:“張嘴。”
“。。。。。。”齊知舟這會兒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被邊朗一兇,也不敢耍橫了,委屈地耷拉著眼皮,蔫巴巴地說,“邊二,你干嘛要這么兇,我會很傷心的。”
邊朗看著他,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又是生氣又是心酸,百般情緒交雜在一起無處宣泄,在胸膛里左沖右撞,心口一陣陣的發疼。
他把兩粒退燒藥塞進齊知舟嘴里:“你傷心?齊知舟,你別惡人先告狀,你把我當成他,對著我喊他名字的時候,想沒想過我會傷心?”
藥片太大,卡在齊知舟喉嚨里,咽不下去,齊知舟難受得劇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邊朗一只手臂將他撈過來摟在懷里,另一只手拍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嬌氣。”
齊知舟咳得眼眶滿是淚:“邊二,我好像要死了。”
邊朗一時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少爺,你死不了,哪個快死的像你這么能折騰人。”
“邊二,”齊知舟雙手包住邊朗的一只手掌,聲若蚊蠅,“你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不好。”邊朗說。
齊知舟沉默了幾秒:“因為我總是打你。”
邊朗輕笑了一聲:“齊知舟,我那時候覺得,你要是能多看我一眼,就算打死我,我也認了。”
齊知舟肩膀不易覺察的僵硬了一瞬:“邊二,你很討厭我嗎?”
邊朗五指輕輕摩挲著齊知舟瘦削的肩頭,一股異樣的違和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