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邊朗,目光中充斥著不解、困惑和憤怒,一張張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這男的是不是瘋了?!”
邊隊:“。。。。。。呵呵,一群白眼狼,白養(yǎng)你們了!”
李局這時出面說了句公道話:“一個巴掌拍不響,齊知舟也有問題!”
邊朗豎起大拇指:“您老慧眼如炬!”
就在這時,林森接了個電話,揚聲道:“齊教授給大家送溫暖了,咖啡奶茶小蛋糕,三層大廳自取!”
歡呼聲此起彼伏,整個辦公區(qū)洋溢著豐收的喜悅,每個人的嘴里都是對齊教授的贊美。
李局痛心疾首:“邊朗啊邊朗,這就是你帶出來的隊伍,一點小恩小惠就被腐蝕了!”
邊朗沉痛地扶額:“歪風(fēng)邪氣,十分可惡!”
李局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好好抓抓風(fēng)氣。”
方錦錦探了個腦袋進來:“李局,齊教授給你單獨點了西洋參茶。”
李局笑逐顏開:“知舟真是個好孩子啊。”
邊朗:“他是好孩子,我是什么?”
“你還能是什么!”李局瞪他,“你是對好孩子耍流氓的流氓!”
邊朗:“。。。。。。”
誰能為他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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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朗的檢查全部上交,經(jīng)歷漫長的審核手續(xù)并存檔后,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年。
齊知舟接受了神經(jīng)阻斷手術(shù),但他長期遭受共生基因的侵蝕,又在后期濫用鎮(zhèn)靜劑,身體還是留下了些后遺癥——對溫度的感知變得比一般人遲鈍。
他會因為感覺不到寒冷,而在降溫的時候只穿著單衣出門,回來就發(fā)起了高燒,上吐下瀉一整晚。
邊朗如臨大敵,入冬后每天都要親自給齊知舟準(zhǔn)備衣褲。
這天,他為齊知舟穿上了保暖秋褲,又套上第二件羊絨秋褲,接著是第三件毛毛褲,最后才是第四件商務(wù)休閑褲。
齊知舟捏了捏鼻梁:“邊二,我不需要穿這么多。”
“需要!”邊朗繼續(xù)半跪在地上,給他穿第三層襪子,“你這感覺不到冷的木瓜腦子,你懂什么?”
“但我會使用天氣系統(tǒng),”齊知舟打開手機上的天氣軟件,“今天最低溫度不到零度,兩件褲子就夠了。”
“嘖,”邊朗皺著眉,“不夠,你這身板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啊?體檢結(jié)果有多差,哪哪都不達標(biāo)。。。。。。”
齊知舟不說話了。
他知道現(xiàn)在邊朗最擔(dān)憂的就是他的健康狀況,要是能讓邊朗安心,多穿點就多穿點吧。
邊朗滿意地將齊知舟裝扮成了一只北極熊,他看著齊知舟掩在毛絨帽子和毛線圍巾里的臉蛋,總算覺得夠暖和了,于是揉揉齊知舟的臉頰:“等我會兒,我換個衣服就出發(fā)。”
齊知舟連點頭的動作都顯得無比笨拙。
他站在玄關(guān)邊等了兩分鐘,邊朗換好衣服出來了,清清爽爽的衛(wèi)衣加風(fēng)衣,下邊是一件深黑色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