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洗頭要和發廊預約,吃飯要和餐廳預約,談生意也要提前預約,沒想到齊知舟一個搞科研的也需要預約。
“齊博士很忙的,”小姑娘說,“我幫您打個內線電話問一下齊博士的助手吧。”
邊朗:“麻煩了。”
小姑娘拿起座機聽筒:“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邊。。。。。。”邊朗頓了一下,食指尖在桌上劃了兩道橫杠,笑著說,“邊二。”
電話剛掛斷,一個閃送員送來了一大束捧花,是生機勃勃的橙紅色。
邊朗多看了一眼,這花不錯。
前臺小姑娘顯然已經很熟悉這位閃送員了,接過捧花說:“又是方總送的?方總還真是有毅力,一天一束花,送了七個多月了吧?”
邊朗在心里贊賞,這方總不錯。
閃送員說:“對,今天是非洲菊,方總說非洲菊象征高潔淡雅,和齊教授很般配。”
邊朗皺眉:“等等!這花是給誰的?”
小姑娘說:“齊博士呀。”
邊朗皮笑肉不笑:“方總又是誰?”
“芳園地產的董事呀,”小姑娘笑吟吟地說,“正在追求齊博士呢,整個所里都知道。”
邊朗呵呵,傻逼花,傻逼方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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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齊知舟出來了:“邊朗?你怎么來了?”
邊朗坐在候客區的沙發上:“有事問你,出去說。”
齊知舟琢磨應當是與案子有關,于是點了點頭。
前臺小姑娘這時把齊知舟拽到旁邊,一邊偷瞄邊朗,一邊和齊知舟竊竊私語。
邊朗隱隱約約聽到“不好惹”“扔掉了”之類的話。
齊知舟好笑地看了眼邊朗,對小姑娘說:“好我知道了,你午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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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朗和齊知舟并肩等電梯,齊知舟轉頭問:“你把我的花扔了?”
邊朗理直氣壯:“保潔阿姨經過,我送給她了,算扔嗎?”
齊知舟:“不算嗎?”
“不算。”邊朗雙手插兜,又酷又帥,“如果這都算,那你扔過我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