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皺著眉頭懷疑道:“難道是極端反對派?”
基因研究與道德倫理天然存在沖突,有不少激進的反對者。況且齊知舟名聲在外,招來攻擊并不奇怪。
“也許吧,”齊知舟心有余悸,“還好邊警官及時趕到。”
林森問:“邊哥,你晚上不是去相親嗎?”
齊知舟訝異:“相親?”
邊朗哼了一聲,嗓音里掛著一點笑:“齊教授,不想我去相親啊?你是不是管太寬了?”
齊知舟實事求是地說:“我沒有資格管你,相親是你的自由。”
邊朗臉上那點笑瞬間消失了,硬邦邦地說:“你就那么想要我和別人相親?行,你好,你很好!”
齊知舟:“。。。。。。”
林森一頭霧水:“不是哥,你到底想不想齊教授管你啊?”
邊朗往他后腦勺呼了一掌:“你少管!”
林森憋屈地捂著腦袋:“那你倒是說啊,相親怎么相到這兒來了?”
邊朗點了一根煙:“兜風,路過。”
實際上,邊朗對齊知舟身上出現(xiàn)的許多“巧合”一直持懷疑態(tài)度。今晚齊知舟約見方如山時舉止反常,更讓邊朗確信他一定在醞釀著某個計劃。齊知舟上車后,邊朗便開著摩托跟了上去。出租車狂飆上了山道,邊朗心說不好,立即改抄近道,在出事前截住了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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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朗把注射器交給林森,部署接下來的行動。
齊知舟站在一邊,掌心握著一杯熱水,目光隨意投向遠處的山靄。
剛剛他的手臂被劃了一刀,由于失血,此刻臉色蒼白,側(cè)影在夜色中單薄如紙,像一個沒有生氣的人偶。
邊朗瞥向齊知舟,心口沒有緣由地刺痛了一下。
林森見他出神,在他眼前擺擺手:“邊哥?”
邊朗立即拽回思緒:“把藥劑給夏枳化驗。21號晚上我和那個叫六疤的男人見面,在那之前不要大規(guī)模排查,避免打草驚蛇。”
林森點頭:“放心吧。”
邊朗拍拍手掌:“大伙這段時間都辛苦了,等案子破了,該休假就休假,全都批!”
林森向齊知舟告別:“齊教授,我們撤了啊,你多注意安全!”
齊知舟收回目光,笑著說:“好,你們辛苦了,再見。”
他勾唇的表情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更像是一種機械性的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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