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舟下意識微微后仰,佯怒道:“你喝酒了?酒氣都要噴到我臉上了。”
邊朗爽朗地大笑:“這邊的兄弟太熱情了,我一下飛機就把我拉到羊肉館了。”
齊知舟不贊同地說:“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喝酒。”
“招架不住,放心,沒喝太多,就喝了四兩白的。”邊朗不在意地擺擺手,“中途我偷溜出去把賬結(jié)了,一千四,回去給我報銷啊。”
他邊說邊陷進(jìn)窗邊的長沙發(fā)里,整個人放松下來,然后眼也不眨地盯著手機屏幕里的齊知舟瞧,目光直白而滾燙。
齊知舟:“看我干什么?”
邊朗嗓音低沉下去:“想你了,特別想,想抱你,想親你。”
齊知舟耳根微熱:“發(fā)什么酒瘋。”
“放心,不干你,”邊朗沒正形地說,“我都喝成這樣了,怎么硬得起來?你坐我身上蹭我都坐懷不亂。”
齊知舟,輕斥道:“邊二,你能不能有點正經(jīng)樣?”
“就是想你了,我能怎么辦?”邊朗說,“今天路過沙漠邊緣,我就想等不那么忙了,一定要帶你也來一趟。你不是從沒來過西北嗎?這里和新陽完全不一樣,天特別高,特別開闊。。。。。。就是風(fēng)沙大了點,空氣也干,你那么嬌氣,估計來了要鬧脾氣。”
齊知舟反駁:“我沒那么夸張。”
“我給你發(fā)的自拍照你看了嗎?”邊朗酒意上來了,思維也變得跳躍,想到什么說什么,“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給我守寡三十年?”
齊知舟皺著眉:“怎么又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邊朗借著醉意耍無賴:“你得給我守,至少三十年!少一分鐘都不行!”
齊知舟無奈地輕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一絲縱容:“你真是醉了。”
邊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齊知舟,看著看著就開始難受:“知舟,我他媽硬了。”
“。。。。。。”齊知舟哭笑不得,“你不是說喝了酒不行嗎?”
邊朗沒說話,目光灼灼地盯著齊知舟,另一只手臂不安分地上下動了起來。
齊知舟抿了抿嘴唇:“邊二,你在干什么?”
“在想你,”邊朗將手機往下移,讓齊知舟看到他在做什么,“你自己看。”
手機屏幕里猛然出現(xiàn)一個龐然大物,被邊朗指骨分明的五指圈住,黑色手鏈掛在他的腕骨上,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幾乎要沖破屏幕將齊知舟淹沒。
齊知舟眼皮滾燙,立刻移開視線:“。。。。。。邊二!”
邊朗低笑:“又不是沒見過,還這么見外。”
他重新讓攝像頭對準(zhǔn)自己的臉:“知舟,知舟。。。。。。你叫我,多叫我?guī)茁暋!?/p>
齊知舟抿著嘴唇。
“知道你臉皮薄,不叫就不叫吧,就這樣看著我就行。”邊朗喘息加重,“你光看著我,我就難受得發(f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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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完一通,一個小時都過去了。
邊朗趕了一天路,又喝了酒,釋放后蒙頭就睡了過去。
齊知舟拿他的流氓做派毫無辦法,叫也叫不醒,發(fā)了條消息讓他明早把房間收拾好,紙巾別忘了扔到馬桶里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