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計較計較,”邊朗說,“我給你的定位器,為什么不帶著。”
齊知舟說:“哦,忘記了。”
邊朗能信他這話就有鬼了:“這都能忘?”
齊知舟瞥了邊朗一眼:“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事關你的人身安全,”邊朗端起豆?jié){喝了一大口,“你說重不重要?”
“邊警官,”齊知舟的吃相簡直優(yōu)雅得過分,“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昨晚是我保護了你的人身安全。”
邊朗放下碗:“齊教授,你這么算是吧?行,那我們好好算算。你上了出租車遇襲那次,是不是我救了你?”
齊知舟啞然失笑,指尖敲了兩下桌子:“扯平了。”
“邊隊,你的面好了!”面食窗口的師傅喊了一聲。
邊朗去端回了一碗榨菜肉絲面,面上撒了一層綠油油的蔥花,問齊知舟:“吃嗎?”
齊知舟搖頭:“不吃。”
邊朗把面條卷到筷子上,聊起了陳阿強:“他好像挺喜歡吃面的,我們查了他在學校食堂的消費記錄,基本都刷在面檔。”
齊知舟輕輕嘆息:“他吃面也應該只吃素面,他是個很節(jié)儉的孩子。”
邊朗吸溜面條:“你給他飯卡充過一千塊錢?”
齊知舟有些詫異:“你們連這個都查到了?”
“大數(shù)據(jù)時代,”邊朗含混不清道,“只要想查,基本沒有隱私可言。”
齊知舟小口小口地吃著豆沙包:“舉手之勞。”
邊朗此時忽然皺眉,倒吸了一口氣。
齊知舟問:“怎么了?”
邊朗扭了扭右手臂:“傷口有點疼。”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齊知舟拿起一旁的手機,“我讓我助理開車過來。”
“不用,”邊朗打斷他,口吻輕松的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你不是有能緩解疼痛的藥嗎,就是陳阿強用的那種,也給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