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怎么沒隱私了,”瞿一寧罵罵咧咧,“你以后絕對是那種偷看自己孩子日記的家長,你家親子關系和睦不了!”
邊朗扭頭和齊知舟告狀:“他詛咒我們的家庭。”
齊知舟淡淡道:“是你的家庭,和我沒關系。”
邊朗靠近齊知舟,在他耳畔捏著嗓子說:“臣妾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啊,皇上~”
齊知舟被他做作得雞皮疙瘩出了一身:“正經點,邊二。”
瞿一寧好奇地問:“哥,齊教授怎么叫你‘邊二’啊,我也可以這么叫你嗎?”
“不可以,只有皇上能這么叫我。”邊朗果斷拒絕,而后又正色道,“你可以叫我齊邊朗,我是個很封建的人,冠夫姓。”
“。。。。。。”齊知舟沒再搭理他,往邊上挪了挪,合上了雙眼。
瞿一寧在地上哈哈大笑,一來二去的,心里的緊張和害怕淡去了許多。
“行了,別胡笑了,笑得比那個‘小琴’還嚇人。”邊朗說,“趕緊睡,明天還早起。”
瞿一寧問:“哥,你會一直睡在這兒吧?你別走啊。”
邊朗惡聲惡氣地說:“少廢話,睡覺!”
瞿一寧探起上半身,瞅見邊朗躺在床鋪上,沒由來的就感到踏實,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嚕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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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朗輕手輕腳地下床,給瞿一寧蓋好被子,低聲抱怨:“這小子還不如醒著,開水壺又燒開了。”
齊知舟也壓低聲音:“你很看重一寧?”
“我剛入警那會兒,寧子他爸為我費了不少心,我照顧他是應該的。”邊朗躺回床上,雙手枕在腦后,“他那時候小,說長大了也要當警察,我就是隨口鼓勵了他兩句,沒想到他真穿上了警服,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齊知舟說:“好或壞總要他自己走,終歸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邊朗轉頭看向齊知舟,問:“想小旭了?”
齊知舟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邊朗說:“齊知舟,你撿到小旭的自己都生死未卜,還硬是撐著一口氣把小旭拖下山求援,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換做是任何人,都不能做得比你更好。”
齊知舟繼續沉默片刻,開口說:“我向他隱瞞了真相,我從沒有讓他自己真正選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