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shí),驚雷炸響,緊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
突如其來的雨打亂了邊朗的計(jì)劃,別說探查了,在這深山里一下起雨,根本連路都看不清。
他們找了一處涼亭躲雨,還是王鐵生帶了幾個(gè)人找到了他們,撐著傘把他們護(hù)送回了小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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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停下,到了晚上,村里的變壓器壞了,整個(gè)村子都斷了電。
邊朗正在和方錦錦通著電話:“醫(yī)療站是誰(shuí)資助建設(shè)的,去查——”
話說到一半,信號(hào)斷了。
邊朗煩躁地罵了聲“操”,把手機(jī)扔到了床上。
齊知舟一派從容淡定,坐在桌邊就著燭光看書。
瞿一寧緊緊挨著他,在筆記本上勾勾畫畫梳理案情。
邊朗有點(diǎn)看不順眼:“哎瞿一寧,你靠他那么近干嘛?”
瞿一寧渾身是汗:“哥,我熱。”
這么大的雨非但沒讓溫度降下來,反倒讓熱氣里多了幾分潮,又濕又悶,難受得很。
邊朗莫名其妙:“你熱你還挨著他,不是更熱了?”
瞿一寧說:“齊教授就是個(gè)空氣凈化器,我靠近他我就心靜,心靜自然涼。”
“有病。”邊朗一腳把瞿一寧踹到邊上,自己挨著齊知舟坐下,“我也涼一涼。”
齊知舟慢悠悠地翻了一頁(yè)書,好笑道:“我沒有這個(gè)功能。”
瞿一寧搬著塑料等坐到齊知舟的另一側(cè),諂媚道:“齊教授你別謙虛了,你趕緊凈化凈化我,熱死了。”
插科打諢了幾句,邊朗讓瞿一寧分析案情,瞿一寧說,他聽。
只有在瞿一寧卡殼了說不下去時(shí),他才適時(shí)地出聲引導(dǎo)。
齊知舟從書里分出些目光看向邊朗,眼底浮起一些清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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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便到了半夜,雨勢(shì)卻一直沒變小。
瞿一寧想出去撒尿,沒有燈又不敢自己一個(gè)人去,非要邊朗陪他。
邊朗煩不勝煩:“就撒在院子里得了,你多大了你?撒手,不去!”
瞿一寧說:“那怎么能直接撒院子里,多沒素質(zhì)啊!”
村里不像城市,廁所是公用的,在屋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