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齊知舟開車把齊明旭送到學校,前往郊區(qū)露營的大巴車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候了。
班主任胡玫笑著迎道:“齊教授,今天你送明旭過來啊?”
“嗯,”齊知舟和胡玫握手,“胡老師,這么多孩子,辛苦您了。”
胡玫說:“我是他們的老師,說什么辛不辛苦。再說了,開學前組織戶外活動是學校傳統(tǒng)了,我?guī)н^好多次隊,有經(jīng)驗,你放心,我們明天就回來了。”
“有您帶隊,我怎么會不放心。”
齊知舟幫忙把齊明旭的露營用品抬上車,他掃了眼車廂,參加露營的總共有二十來名學生,除了胡玫以外還有兩位男帶隊老師,開車的司機也是熟面孔。
“玩得開心,”齊知舟捏了捏齊明旭的后頸,“我明天來接你。”
齊明旭悶悶不樂:“知道了。”
后座有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高高揚起手:“齊明旭,坐這邊,給你占的位置!”
車廂里響起其他同學善意的起哄聲:“方睿君,你怎么只給齊明旭占位啊!”
叫方睿君的女孩揚著下巴,絲毫不怯:“你們要是長得比齊明旭還好看,我就給你們占!”
齊明旭有些尷尬地瞄了齊知舟一眼,趕緊推著齊知舟下車:“哥你快走吧!”
“耳朵都紅了?”齊知舟好笑地看著弟弟,小聲說,“我不反對你交朋友,但是對女孩子一定要尊重愛護,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不能傷害人家,聽到?jīng)]?”
“什么和什么!”齊明旭催促司機,“叔叔,快關門!”
齊知舟先行驅車離開,栽星學校建在半山腰,他順著車道下山,有輛車停在坡底,恰好就停在“禁止停車”的警示牌邊。
司機本人正站在警示牌邊撒尿。
齊知舟匆匆一瞥,只看見了這位素質堪憂的司機戴著棒球帽,身形掩在車門后。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估計是這位司機開車路過,實在憋不住了,下車放水。
齊知舟的賓利拐下車道,透過后視鏡瞄了眼那輛車的車牌——陽a2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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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區(qū)是接近傍晚,齊知舟去了趟市局,連環(huán)拋尸案報告中關于人魚藥劑的那部分還需要他來完善。
齊知舟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等從化驗室出來,已經(jīng)接近晚上九點。
邊朗同樣還在,見到齊知舟的第一時間皺眉道:“也不知道先吃個飯,走了,去食堂加個餐。”
“還行,不是很餓。”齊知舟說。
兩人并肩往食堂走,邊朗說:“讓分局把昨天你去的那個商場監(jiān)控調來了,果然有人在盯著你,是徐波。”
“徐波?”齊知舟回憶片刻,“那個地下拳擊場的經(jīng)營人?”
邊朗:“對,就是他,一整條左手臂全是紋身,死非主流。”
齊知舟輕笑:“比染一頭白頭發(fā)還非?”
“齊知舟,我再說一遍,我那是銀灰。”邊朗對自己當初的發(fā)色很有執(zhí)念,糾正過后分析道,“他當時八成是收到了命令,殺了那個知道你身份的胖子。”
說到這里,邊朗古怪地斜睨著齊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