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告訴你了,”邊朗勾唇,笑的惡劣但溫存,“知舟,這一次你只能選我。”
第32章
耳根下傳來溫熱濡濕的感受,齊知舟極深地吸了一口氣:“邊朗,你是狗嗎!”
“是啊,”邊朗痞里痞氣地一笑,“小少爺,你不是從小就把我當狗嗎?”
誰不知道邊朗是齊家小少爺養的一條狗,召之即來,任打任罵。
齊知舟單手捂著耳下的位置,冷冷看著邊朗。
邊朗雙手環抱胸前,打量齊知舟幾秒,頗為不滿地“嘖”了一聲,琢磨道:“還是不夠顯眼。。。。。。要不在你臉上啃個我的名字,一邊臉蛋一個,左臉‘邊’,右臉‘朗’。”
齊知舟蹙眉,兩個字評價邊朗的異想天開:“有病。”
邊朗漫不經心的笑意頓了頓:“這招還是你教我的,忘了?”
高一那年邊朗的個子躥到了一米八五,俊朗非凡,在一眾被青春痘禍害的男生里帥得很顯眼、高得很出眾,抽屜里常塞滿告白的情信和禮物。
有個女生在年級大會上向邊朗當眾表白,事情傳到了初中部,被正讀初三的齊知舟知道了。齊知舟氣得一路飛奔到高一教學樓,對邊朗一通拳打腳踢,說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邊朗臉上,額頭上刻“齊”,左臉刻“知”,右臉刻“舟”,下巴上再擠一擠刻一行小字——誰碰誰死。
那天小少爺鬧累了,最后還是邊朗把他背回家,他趴在邊朗背上絮絮叨叨,說邊朗是他養的小寵物,不能和別人談戀愛,也不能收別人的禮物,否則就把邊朗送到寵物醫院絕育。
齊知舟側頭避開邊朗的注視:“不記得了。”
“沒關系,我實踐實踐。”邊朗捏著他的下巴,把齊知舟的腦袋轉回來,戲謔道,“臉蛋湊過來,我啃一口,留個記號。”
齊知舟后退一步,嗓音難得帶上了幾分嚴厲:“邊朗,我現在二十七歲了,你不能再把我十多歲說的玩笑話當真。”
“齊知舟,你也知道你二十七歲了。”邊朗松開鉗制著齊知舟的手,眼里的玩世不恭不再,沉聲道,“哪個二十七歲的男人會像你這樣,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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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上班時間,食堂里人多了起來,漸漸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齊知舟閉了閉眼平復心緒,他自認為這十年來,他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掌控的爐火純青,只要他不愿意,任何人或事都無法讓他心生波瀾。
然而齊知舟發現,一旦他面對的是邊朗,他的情緒便不再受控,這不是個好征兆。
“邊警官,”齊知舟很快恢復了沉靜,認真地說,“我是一名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我有權利進行獨立民事活動,請你注意你的行為邊界。”
“我的什么行為過界了?你指的是親你這里?”邊朗的視線先是定格在齊知舟微微濕潤的嘴唇,而后緩緩下移,停頓在了齊知舟鎖骨中心,“這里?”
接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耳垂:“還是這里?”
這就算過界嗎?邊朗心想,他渴望的遠遠不止這些。
齊知舟是一張畫紙,他想要這張畫紙的每一處都浸透他的痕跡,越濃墨重彩越好,叫旁人再也無法妄想。
盡管邊朗已經竭力克制,但他的目光仍舊充滿侵略意味,齊知舟不自覺呼吸一滯。
“我指的是你監聽我。”齊知舟此時也明白了邊朗的意圖,“你故意給我一個獨立空間,又讓人送來陳阿強的卷宗刺激我,就是為了驗證我到底會不會聯系方如山。”
“聰明,”邊朗哼笑一聲,“你知道我今天肯定會傳喚方如山,所以趕在警方之前提醒他,好博取他的信任。你在暗示方如山,你和他才是同個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