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熠蹲下身,眼里流露出不忍心,聲音也變得柔軟,“什么手串?”
付明昭抽了張紙巾擤鼻涕,“是我自己親手串的,但是上面有奶奶給我的沉香木。。。嗚嗚嗚。。。那個混蛋,沒還給我嗚嗚嗚。。。。。。”
在女孩的哭泣聲中,上官熠恍惚間好像又看見了扎著羊角辮的昭昭,幼兒園時的昭昭,穿著開襠褲的昭昭。。。。。。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一直都是這樣直來直往、性情真摯。
那個對誰都交付赤誠、認真以待的女孩,一定又在自責自己隨便相信別人。
上官熠把手放到了她的腦袋上,接著揉了揉,“昭昭。”
他說,“對任何一段感情都真誠以待不是你的缺點,相反這很可貴,真正有錯的人是漠視這份感情的人,但他們也很可悲,因為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感受到珍視與被珍視的感覺。”
昭昭抬起眼來,里面淚已漣漣,“可是我的手串——”
上官隨即截斷她的話,堅定道:“我幫你拿回來。”
“你怎么拿啊我都送出去了。。。。。。”話還沒說完,付明昭就感覺到自己臉上蹭過一抹溫熱。
——是上官熠替她擦去了滾落的淚珠。
付明昭的眼睛倏然睜大,連說話都忘了,“。。。嗝。”
上官熠又順著理了理付明昭的衣領。
他重新站起身,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堅毅,“我會幫你拿回來的,所以,別哭了昭昭。”
看著上官熠離去的身影,付明昭愣在原地。
她呆呆地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心臟,有些后知后覺——
該死的。
付明昭你不是五分鐘之前說了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心動了嗎?
。。。。。。
雙休日上來后同學們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今天祁航和上官熠約好了要講題,只是他在桌邊等了好一會兒上官熠都沒來,他正打算起身就被人叫住了。
來人的聲音當中略帶猶豫,“祁。。。祁航,你現在有空嗎?”
他抬起眼來,認出這是他們班的唐月怡,點了點頭,“有空,怎么了?”
祁航對這個女生的印象不是很深,僅限于打過照面,印象當中這是一個性格內斂的女孩。
“哦。。。剛剛張老師講的這道題我沒懂,能麻煩你再和我說一遍為什么這個公式能得出這一步嗎?”
祁航沒猶豫,直接拿過唐月怡手里的試卷掃了一眼,“你跳步了,其實這個公式有變式。”
說著他單手擰開筆帽就在她的試卷上“唰唰”寫了起來,“這個公式老張課上給我們推導過,如果你沒記的話確實做這道題有些困難,我把步驟給你寫一遍,如果你還有問題的話可以再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