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兩個鼻子都要凍掉的小可憐就這樣相偕走在街上。
“沒辦法,祁弘義的秘書在小區外面蹲我,我連回去拿個充電器的機會都沒有。”說著祁航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全方位無死角黑屏的手機,“真是一點電都沒了,否則我怎么可能不回你消息。”
“那你為什么不去借個充電寶?”
真不是商盈空穴來風,以祁航的情商和處事能力,隨便找附近店鋪的老板借個充電器或是充電寶都不成問題。
祁航往后撥了撥劉海,偏開頭,“。。。不想說。”
小貓立刻很兇的斜眼過去,“現在的情況還由得你不說?”
“你敢不回我消息你真的死定了我現在立刻就分。。。。。。”
“別。”祁航立刻截斷了商盈的話。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余驚未消,“別隨便說。。。說這個詞,好不好?”
商盈覺得自己也是沒出息,一看祁航這樣就心軟,“好。”
“所以。。。你為什么不借充電寶給手機充電?”
畢竟她還是為祁航失聯真情實感地流過眼淚的。
“就是。。。害怕。”
祁航的眼眶被風吹得微微泛紅,濃黑的眼睫輕輕垂覆在薄白的眼下,落下一片青色的陰影,“我怕打開手機看到的是你的拒絕,或是。。。沉默。”
純愛無定義,少年因心動產生的恐懼是勉強的翻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祁航寧愿自己在這里凍死。
“我發現,”商盈已經平復心緒,吸了吸鼻子繼續道:“我們在一起總是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囧事。”
明明分開的時候都是被長輩夸過聰明小孩的人,怎么碰到一起就和腦袋消消樂了似的,凈干一些蠢事。
祁航卻笑了。
小貓抱怨他,“你笑什么?”
他望著天,手上卻同商盈十指相扣,“能在走之前有這么刻骨銘心的回憶,值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能和商盈再制造一些獨屬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回憶,那他的等待就算值得。
商盈沒再說話。
這個點幾乎沒有什么館子開著了。
兩個人橫穿過三條街道,在臨近機場的那塊商業區看到還有一家飯店開著門。
“靚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