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的手上用了些勁兒,“你。。。。。。”
他想留住她。
可他第一次沒有這份自信。
商盈的另一只手握住了祁航的手,“怎么了,慢慢說。”
她總是這樣。祁航想。
明明平時是一只恃靚行兇無限嬌蠻的小貓,偏偏在這時候她總能精準嗅到自己的脆弱,充當他的港灣,令他無限眷戀這份溫柔與包容。
伙伴們總說自己太慣著商盈,對商盈太過保護,可是只有祁航自己知道,商盈又是如何在他最無助、最低落的時候給予他柔軟的陪伴,和無限堅強的力量。
她是一只比伙伴們看到的還要好一百倍的貓貓俠。
可她越是好,祁航心底那點索求就變得更加卑劣、更加無地自容。
商盈摸了摸祁航的腦袋,又往下搓了搓他的耳垂,動作輕柔又熟稔。
他抬起頭來,于是商盈便能順勢望進那雙漆黑的眼瞳。
有渴望,有期盼,有熱切的許多情感,甚至有灰溜溜的可憐。
他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你別和他一起去,好不好?]
明明只是十個字,可卻好像重逾千斤,壓得祁航咬著牙齒張不開嘴。
祁航偏開頭,垂下眼睫,斂去笑意的側顏鋒銳疏冷,像是失魂落魄的小狼。
“沒什么。”
他最終只是說。
看著商盈屋里重新亮起的燈光,祁航的心里卻涼涼的喘不上氣。
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想要使勁往上抓住那根稻草,身體卻沉沉的不受控制地往更深處墜去似的。
這段距離很正好,正好讓祁航看清楚。
她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