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安靜了一會兒,正當(dāng)他們疑惑不解時,一串古怪的英文男聲傳來,說的又急又快,其他人一頭霧水。
昭昭推了下上官熠的肩膀,“翻譯啊上官,你英語不是很好嗎?”
“英語好也扛不住零幀起手的rap啊。”上官無奈,“而且考試的英語和他們平時說的有很大差別。”
商盈從一半開始聽也聽的云里霧里,對面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聽不懂,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別別扭扭地說中文,“您好,您的朋友在舊金山的弗蒙特街出了意外,需要錢處理交通事故,請馬上轉(zhuǎn)賬到下面賬號。”
眾人:“。。。。。。”
好拙劣的電詐技術(shù),老美才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嗎?
沉默了兩秒,付明熹突然急道:“愣著干嘛快轉(zhuǎn)賬啊!航哥出了事故正等著我們救命呢!”
眾人:“。。。。。。”
還真有人上當(dāng)啊?!
掛了電話后,幾個人拉了盞小臺燈就給付明熹緊急科普電信詐騙。
付明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最后只問了句,“所以航哥沒出事,對吧?”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騙局簡單但仍然有人愿意相信。
有道是“關(guān)心則亂”,在意到極致時,就連那萬分之一可能發(fā)生意外的概率都不想有。
幾個人被吵醒后都有些睡不著了,就干脆圍著臺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突然掏出一張政治或是歷史的紙來背也是有的。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商盈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仍然是熟悉的區(qū)號加長數(shù)字的配置,這回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接嗎?”
“接唄,接起來再罵他一頓,干電詐這行是真不怕?lián)p陰德。”
“行。”付明熹一馬當(dāng)先,被眾人加急訓(xùn)練后的付明熹已經(jīng)不是剛才那個單純好騙的傻小子了,他開口就是國粹,氣勢凌云、壯吞山海,好像隔著網(wǎng)線和大洋彼岸都要把對方給吃掉,“我xx你了個xx!”
商盈從沒見過一個人有這么多的父母可以飛,現(xiàn)在她確信付明熹確實是個網(wǎng)癮少年,平時他在他們面前還是保守了。
只是這一次對方?jīng)]罵也沒掛,只是在付明熹高強度地輸出了五分鐘喘氣的間隙問了一句,“罵夠了嗎?”
眾人:“。。。。。。”
付明熹:“。。。。。。”
臥槽這次是真祁航!
他是在當(dāng)?shù)氐墓秒娫捦ご騺淼碾娫挘喍痰睾突锇閭儓罅似桨病?/p>
他與祁父的關(guān)系依舊劍拔弩張,甚至可以說愈加惡化,應(yīng)該是爆發(fā)過不少沖突。
雖然祁航?jīng)]說很多,但伙伴們尤其是商盈,仍舊從他的三言兩語當(dāng)中嗅到了不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