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盈稍稍緊了緊手下的浴巾,邁步走了出去。
高大的人影倚上墻壁,即便只是最隨性的姿勢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
見商盈忽然停下了腳步,祁航歪頭,“怎么了?”
他的眼角還帶著大病初愈的微紅,懨懨地看過來時,莫名帶著點拽意。
商盈張了張嘴,有些啞口。
很怪。
不過是祁航看著她走進房間而已,幾乎可以稱作是肌肉記憶一般爛熟于心,可是這次她怎么會覺得這樣拘謹。
她低眼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帶著點水珠,又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腿。
她用這條浴巾橫裹著自己,于是浴巾只到她的腿沿,露出一截沾著水霧的腿。
商盈看了兩秒。
挺好看的呀。
她又抬起頭來,祁航依舊那副模樣倚在墻邊,漆黑的眼仿佛沉靜的海,沒有半分波瀾。
什么啊。
商盈莫名覺得有些挫敗。
目光四下掃了一圈,商盈沒話找話,“那兩個娃娃你還放在桌上?!?/p>
她說的是那天他們在嶠市抽到的四個一模一樣的娃娃,被同學們戲稱為“證婚人”的嶠市山神盲盒。
“嗯。”祁航應聲,片刻后又反問,“挺可愛的,不是嗎?”
商盈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是因為可愛嗎?
“好了?!逼詈秸局绷松碜?,推著商盈進門,“趕緊擦擦干把睡衣換上,別感冒了?!?/p>
話雖如此,在剛剛商盈出門的時候,祁航就已經把家里的中央空調打開了,這會兒和浴室里的溫度相差得不多。
“喔。。?!鄙逃z憾地進了門。
沒有得到夸獎她實在不甘,但祁航的反應實在太平淡了,商盈想一定是因為他們太熟了的關系。
等到商盈進門后,祁航猛地坐回懶人沙發,整個陷了下去。
他后知后覺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像是有誰在他胸膛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