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忍不住嗤笑一聲:“你不結婚了嗎?一個瞎眼老師的助理說出去誰能看得上你?再者說了,我對你依賴性太強,以后我離不開你,你難道要帶著我談戀愛,結婚,入洞房嗎?”
“為什么不可以?”沈正儀將車停在路邊,“我不在乎你對我依賴性強,我們從六歲的時候一起長大,為了你,我甚至可以……甚至可以不結婚。”
“可我不需要你的犧牲,不用你為了我放棄任何事情。”
“為什么?那葉懷拙呢?你就不在乎耽誤他嗎?他就不用結婚生子嗎?”
“他是我弟弟,是我的家人。”葉宴話趕話說了出口。
沈正儀瞬間愣住,過了一會兒,他苦笑:“我以為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你的家人。”
“你不是,永遠也不會是。”葉宴偏過頭去。
沈正儀也不再看向葉宴。
心里堆積的怒火讓他想要質問葉宴,自尊讓他不要再舔著臉一次次湊上去被人扇,但他卻只是緊緊捏著車把,沉默不言。
葉懷拙坐在后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葉宴和沈正儀不是沒有吵過架,甚至聽爸媽說,他們以前還打過架。
當時兩人誰也不服誰,見了面就打,鼻青臉腫地非要分個勝負出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沈正儀就開始讓步,一步一步讓到了現在。
良久,沈正儀重新啟動車,他一言不發地將葉宴送回了家。
等葉宴氣沖沖地下了車,沈正儀都沒說一句話。
葉懷拙自然向著葉宴,跟在葉宴屁股后面。
他怕葉宴又重新把火撒到自己身上,于是不敢吭聲。
“你要是會開車,我還用受這個氣?”
裝透明人失敗,葉懷拙只能討好地笑道:“哥,你知道的,我對車這些事情實在是不開竅,要不我騎自行車送你?”
“你怎么不說你背著我去上班?”
“那也行。”葉懷拙仔細想了想,“我體力還是可以的,雖然比不上哥巔峰時期,但背著去上學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我就是怕哥還得早起。”
“別說話了,讓我清凈清凈。”
等到了臥室,葉懷拙幫葉宴換衣服:“哥,我真的可以不結婚,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別說蠢話。”
“我認真的。”葉懷拙看著葉宴光滑干瘦的背脊,替他穿好家居服后,他從葉宴身后抱住他,“哥,我知道我不靠譜,可我會進步的,我會多長一個心眼,以后不會再犯錯了。”
“你缺八百個心眼,多一個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