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自己憎惡至極的人圍著自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噓寒問暖,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而且目前看來,這樣的人似乎有兩個。
他才不信簡熠所謂的什么崇拜,簡景深這人必定會天天在簡熠面前細(xì)數(shù)自己以前的惡劣行徑,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即便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也不可能有什么善意。
他和簡景深一前一后,一個惹他生氣,一個假意關(guān)心靠近,誰知道父子兩打得什么如意算盤。
但葉宴并不打算拆穿。
一個人也是玩,兩個人也是玩,兩個人都想當(dāng)葉宴最親近的人,那就避免不了爭吵,這樣他們把注意力放在怎么打敗對方身上,對他的探究也就會少一些。
看他們狗咬狗,不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和葉宴所想得一樣,自從那天過后,簡熠就開始和路修一起,每天在他眼前晃悠。
上課時,兩人擰著勁兒,路修身為特聘助教,總是故意找茬,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挑刺,當(dāng)然簡熠也不甘示弱,回回做到完美,還得到了葉宴的夸贊。
路修計劃失敗,只是暗自生氣。
當(dāng)然那些學(xué)生也看出了他倆之間的風(fēng)流涌動。
路修那個窮小子沒見過大世面,好容易見到心里的偶像積極一些還算正常,簡熠是個怎么回事?他難道不知道他爹和葉宴是死對頭嗎?
不僅上課,平常他倆一下課也主動往葉宴辦公室鉆,葉宴想要喝個水,兩個人搶著倒,葉宴微微一皺眉,他們就立刻上來一人一句地問葉宴是不是有什么需求。
簡熠一開始還有些抹不開面,畢竟多少他也算是個大少爺,這種事情不如路修做得熟練,但他要強的性格讓他不想落于人后,所以很快就和路修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地爭執(zhí)起來。
對于葉宴需要擦藥這種可以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兩個人更是爭破了頭,甚至有一次差點打起來,最后葉懷拙看他倆實在不順眼,直接都趕了出去,自己攬下了這個活兒。
事情發(fā)展到最后,葉宴幾乎只要一抬手,簡熠和路修就會把他想要的東西遞給他。
簡景深那天離開以后消停了幾天,沒有來找葉宴的麻煩,但葉宴卻接到了特異局局長的電話。
“小宴啊,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關(guān)于你的決定你知道我是百分百支持的,但你若是打算在那里安營扎寨,不得民心可不是件好事。”
特異局不同于其他部門,整個局里上上下下都對葉宴異常信服,雖然葉宴幾次聲明不喜歡這種風(fēng)氣,卻還是依舊沒有辦法杜絕他們強烈的個人崇拜。
就連局長也不例外,所以當(dāng)時他們聽說葉宴想要重新恢復(fù)工作時,想都不想就想讓葉宴重新回到特異局,只要葉宴發(fā)話,局長立刻把椅子遞給葉宴。
但葉宴卻回絕了。
特異局的輝煌是葉宴十年來的成果,但現(xiàn)在他想重新開始,重塑自己的事業(yè),而不是回到特異局養(yǎng)老。
“我知道,這件事我自有辦法處理。”
局長立刻笑道:“如果實在處理不好,我可以替你出面,你知道我會堅決維護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