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跑回路家,到了小區樓底下,看見院里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層人,葉宴想要擠上前,但因為人擠人挨得太緊密,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他放棄抵抗抬頭看去,只見原本種著綠植的陽臺上現在煙霧繚繞,大火像是巨蛇吞噬著原本破舊但整潔的墻面。
火勢越演越烈,但因為絕大多數士兵都被調走圍剿清和,所以此刻距離大火開始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卻依舊沒看見有人救火。
想到路修的父母有可能在家,葉宴掌間凝起水珠,可幾乎同時,他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他還沒來得及反抗,后背就貼上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別怕,是我。”
葉宴收回手轉身,只見來人穿得厚實,戴著一頂寬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他大半張臉,可他似乎覺得不夠,還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以及墨鏡。
葉宴從他的聲線里分辨了半晌,才疑惑道:“霍爾德?”
來人沒有應,只是拉著葉宴遠離人潮中央,片刻后,葉宴也被他三下五除二戴上了帽子口罩。
他剛想發問,就看見霍爾德將手指橫在嘴前,下一秒,人群后方擠來一群穿著軍服的人,他們高喊著讓讓,一部分人急匆匆擠到最前面開始救火,而另一部分則留在人堆里,其中為首的人拿著一張照片:“這人見過嗎?”
圍觀的群眾里有人道:“這不是路家那小子前些天帶回來的金發碧眼的漂亮男人嗎?見過呀,今天早上還看見他們一起出城呢。”
“以后有這人的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警備處。”為首的軍官收回了照片,一臉嚴肅。
圍觀的群眾不明:“他怎么了?”
軍官拔高了一些聲音:“這人是中心城下令要抓捕的罪犯,涉嫌兩樁命案,目前正在下城區潛逃中,如果得知他的消息,千萬不要知情不報。”
一個老太太疑惑道:“他殺人了?”
軍官沉吟片刻:“具體不方便透露。”
“這小伙子長得這么俊,怎么會殺人,會不會是搞錯了?”
士兵沒有理會她:“這是上面的指令,他們說,我們聽,你們照做就是,哪那么多廢話要問?”
后面的葉宴沒有再聽下去,因為很快葉宴就被霍爾德護著往后靠,等距離那些士兵有一些距離時,霍爾德一把抱住葉宴:“抱歉。”
說完,他摘下自己和葉宴的口罩,在葉宴滿臉的震驚中,霍爾德扣著葉宴的后腦,直接湊了上來。
葉宴雖然在幾重打擊下大腦發昏,但反應還是很迅速,在霍爾德湊過來一瞬間,他就撇開了頭,但霍爾德卻態度強硬地掐著他的下巴,緊接著撬開他的唇,再次湊了上來。
葉宴根本顧不得兩人現在交疊的身影會不會引起注意,因為在他們吻上的一瞬間,四周的一切開始瘋狂旋轉,嘈雜的聲音逐漸退散,由人聲鼎沸變成雞鳴犬吠,緊接著大地倒轉,冷硬的寒風變得柔和。
四周變換得太快,葉宴雖然被眼前大半張臉卡著無法觀測周圍的環境,但還是不免眼花繚亂起來,暈眩感襲來,他不禁有些雙腿發軟。
霍爾德似乎注意到他的變化,一手卡著他的后腦,一手摟著他,防止他因為腿軟摔倒在地。
可葉宴實在太過頭暈,其中一度都快要忘記有人在吻他。
準確來說這不是一個吻,而是在渡氣,但柔軟的唇瓣相貼摩擦,就算霍爾德一開始沒有那個心思但到后來也忍不住開始輕輕吸吮葉宴沒來得收回的舌尖。
尤其到后來,葉宴腿軟得幾乎站不穩,霍爾德更是放肆地和他深吻起來。
直到葉宴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旋轉,面前人的吻越來越放肆,他強撐著不適,咬了霍爾德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