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景深的動作頓住:“你覺得我是因為恨你所以才針對你嗎?”
那不然呢?
葉宴心里白眼要翻上天,但面上不顯。
簡景深見狀卻笑了:“看來你也不是很了解我,我怎么會恨你呢,葉宴,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我對你只有崇拜和愛慕。”
葉宴很想說臟話。
簡景深收回手:“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對你著迷,當時的你擋在我的面前,明明和我差不多大,還是一個小孩兒,但是卻輕輕松松地打敗了異形物,你轉頭的一瞬間,那個無所謂的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好像殺異形物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當時的我那么狼狽,渾身上下只裹著兩片破了洞的布料,而解決了異形物的你,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色西裝,不染塵埃,當時的你明明嫌棄地皺眉,卻還是將我扶了起來,事后,你的下人幫你洗了十分鐘的手,你卻還是覺得臟,還特別拿出消毒液,對著手噴了好久,你的手也很好看。”
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
等等,下層區,異形物?難不成是他八歲那年的事?
八歲那年,他跟著父親去下層區視察,卻剛好碰到一個異形物作亂,她隨手救了一個瘦弱的男孩。
那個男孩就是簡景深?
“你想起來了,對嗎?”簡景深眼眸微動,他湊近葉宴,幾乎要和葉宴呼吸交錯,他的聲音變得陰冷,“你沒有忘記我,為什么開學那天你卻沒有認出我?”
大哥,當時你臟兮兮的,臉上全是泥,誰能記得住?
葉宴真的要被氣笑了:“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恨我?”
“我說了,不是恨。”簡景深近距離看著葉宴的臉,葉宴的眼角還有未干的淚水,想到剛剛口舌間的美味,他的喉結滾動,“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
“你針對我,陷害我,把我變成階下囚,都只是為了讓我看到你?”葉宴感覺到簡景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不適地偏過頭。
可下一秒,他就被簡景深強硬地捏著下巴正過了臉,簡景深的聲音沙啞陰寒:“不,我想要你只看到我。”
“是你殺了沈正儀。”
“是不是重要嗎?”
“為什么?”
“從我們進入同一所學校以來,你和他就一直形影不離,他配嗎?他配站在你的身邊嗎,享受你的一切嗎?如果他都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簡景深說到激動處,手勁也大了一些,“葉宴,為什么我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你明明記得那件事,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冷漠,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一個下城區來的乞丐要遭受多少冷眼,我不眠不休就是為了追趕上你,為了你我甚至親手殺死了我的母親,只是為了擺在趙世泉門下,早日站在你的身邊。”
“你真是個瘋子。”
“如果瘋狂能得到你,那一切就都值得。”簡景深說完輕輕吻了一下葉宴眼角的淚,“當時你救我,擦過手后丟在地上的手帕,我撿起來一直留到今天,早些年,我提取了里面的香氣,做成了精油,每次被你氣到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聞一聞,那香味就是我的鎮定劑,可比起真正的你來說,差得太遠了。”
說完,他輕輕咬上葉宴的耳尖:“現在,沒有人能干擾我,我會讓你的身上都沾染我一個人的氣味,剛剛給了你機會向我求饒,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說著,他強行撬開葉宴的嘴,將一個圓球塞進了葉宴的嘴里。
他正綁著葉宴的手,門外突然傳來聲音:“父親。”
簡景深下意識將外套蓋在葉宴身上,接著站起身:“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