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費溫又一次在鐘聲響起前連忙離開了。
一次是意外,兩次很明顯就是刻意而為了。
葉宴拿起桌子上的藥瓶,倒了兩粒藥出來。
這些藥確實很管用,葉宴這段時間休息睡得很沉,但是睡得好為什么身體還有些許的不適感。
是他想多了嗎?還是說在自己睡著之后,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
夜半,巴頓守在葉宴門前有了一絲的困意,他安排了兩個信任的侍從站在門口,隨后離開了寢殿。
兩位侍從站在那里,沒過多久也有了困意,他們相繼打了一個哈欠,沒多久,眼皮開始打架,最后更是像是黏在一起睜都睜不開。
直到完全合上。
走廊里傳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在寂靜的夜里分外明顯。
不多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走廊深處,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沒有遲疑甚至昂首挺胸地到了羅塔帝國君主的寢宮前。
他輕車熟路地推開那扇門,進去之后又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
屋內的人還保留著之前睡覺的習慣,床頭點著一盞昏黃的燈,昏黃的光籠罩著藥瓶上。
他拿起藥瓶掂了掂重量,隨后又將藥瓶放回原地,還將標識擺放成和之前一樣的位置。
今夜的他睡得十分安穩,呼吸平緩,眉頭也沒有像之前一樣蹙起來,似乎在做一個不錯的夢。
他走到床旁,將燈熄滅,黑暗中,他的視力并沒有減弱,反而變得猩紅的瞳孔看得更加清晰。
“他說,要我每天夜里來幫你關燈,這樣你才能真的睡個好覺。”
黑暗隱藏了他不能說出口的渴望,他舔了舔變長的齒尖,隨后走到了床的另一面,掀起被子三兩下鉆了進去。
他緊緊抱著身前人的身體,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貪婪地嗅著那股讓他著迷的味道。
他忍不住松開咬緊的滿是口水的嘴,異于常人像是猛獸的利齒驟然咬住那細嫩的皮肉:“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你肚子里的東西出生了。”
他自顧自咬著他的肩膀,又順著肩膀,又是親吻又是啃咬他的后頸,順著向上又咬上了他的耳垂。
濕熱的呼吸打在葉宴的耳畔,瞬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身后的人絲毫察覺不到,貪婪地沉浸在溫柔鄉中,不斷縮緊抱著他的手臂,甚至還難以克制地將葉宴的頭轉向自己,沒有遲疑地咬上了他的唇。
很疼,似乎要破皮了。
面前的人絲毫不收斂,反而撬開他閉合的唇,發出嘶嘶的聲音,吐出像蛇信子一樣的又長又細的舌頭鉆入他的口腔,肆意地舔舐著里面的每一寸,甚至用越來越長的舌頭卷著他的舌頭往外拽,還順著舌根逐漸深入……
直到葉宴嚶嚀一聲,他的神情悠然間晃動,似乎有另一張臉要重新占據這幅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