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皺眉,神色沉了幾分,似乎猜到了什么。
安德森接著道:“當時歐文二世在死時,交給我一個密令,說如果太子妃誕下的不是歐文一族的孩子,就讓我連你帶著孩子一起處死,如果是歐文一族的子嗣,就讓我將你自己秘密處死,且要焚燒你的尸體,不留下一點痕跡。”
見眼前人被嚇得臉色煞白,險些站不穩,安德森立刻上前扶住他:“但我不會對你動手,我會想辦法幫你假死脫身,到時候我就能永遠保護你。”
葉宴原本不知道歐文和格林家族之間的關聯,也曾想過也許只要他兢兢業業做好這個皇帝還會有一線生機。
但眼下看來,無論他做什么,他做得再好,都難逃一死。
安德森將葉宴抱在懷中,安撫道:“皇位對你而言危機重重,也許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抱歉,這件事我確實無法改變,但至少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活著。”
葉宴眼神空洞,許久沒有動作。
“砰”一聲,門被突然打開,緊接著烏央烏央幾個人進入會議室。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留著長須的老人,他氣質高傲,身后還跟著兩個侍從,看上去就來者不善。
“閣下,陛下和大長老在談事,您不能進去的。”
巴頓亦步亦趨跟著他們,剛抬手想要阻攔,旁邊的侍從就拔出長劍橫在他的身前,那老者絲毫沒有為手下人的動作感到歉意,反而冷哼一聲道:“你算什么東西?”
態度傲慢無禮,看似話是對著巴頓說的,實則是在針對他這個主子。
抱在一起的兩人極速分開,葉宴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眼神提醒巴頓:“格林家族的家主你也敢攔,不要命了,滾下去。”
巴頓連聲道歉后退到了一旁,而那侍從見狀也收回了自己的長劍。
或許是葉宴的識相起了作用,韋伯斯特的臉色好了一些,但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因為他看見自己一心栽培的長老院首席此刻把年輕的帝王護在了身后。
兩人關系曖昧,竟有些難舍難分的架勢。
他氣得發抖,眼睛合上又睜開,似乎有些難以直視:“你給我立刻滾回來。”
安德森不卑不亢,態度堅決:“叔父,我和你走,但請不要遷怒于陛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愿。”
“閉嘴!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給我滾過來!”
安德森轉身,寬大的袖子下他抓起葉宴發涼顫抖的指尖,輕輕捏了捏,小聲說:“我會解決的,信我。”
說完,他便回到了韋伯斯特的身邊。
韋伯斯特沒有行禮只是涼涼道:“陛下,老臣就先退了,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等他們一行人烏央烏央離去,會議室的門砰的合上,葉宴雙腿發軟要不是巴頓手疾眼快將他扶住,他就要向后倒去。
葉宴坐下之后,按壓著額頭,呼吸亂了幾分。
“陛下,是身體不適嗎?”
葉宴掀起眼皮涼涼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