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和他有仇?”葉宴收回思緒,冷冷撇了他一眼。
“只是我覺得,陛下是不是對他特殊了些,明明之前如果有人敢指著鼻子說您不是,您都會讓我暗中使絆子給他們一點眼色看得。”巴頓觀察著葉宴的情緒,見他沒有明顯的波動,于是咬牙繼續(xù)道,“但這次,他都那樣對待您,為什么還要一再忍讓,是不是陛下其實對他……”
“胡說什么?”葉宴覺得他好笑,“我像是會為了私情而一步步退讓的人嗎?”
巴頓遲疑:“抱歉,陛下,是我著急了。”
“費溫。”葉宴唇間細細碾過這兩個字,而后道,“他不急著處理,我自有我的安排,畢竟他身上有太多的謎題沒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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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倫威爾自從帶走侍從之后,就沒有了消息,連帶著費溫除了每天走個過場給他看看身體以外,基本上沒有和葉宴有太多的交流。
葉宴雖然對他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但也不是可以先邁下臺階的人,于是兩人關系就這樣不冷不淡地僵持著。
只是這幾天他確實難受得很,月份越來越大,身體各種不適弄得他已經(jīng)難受至極,還要面對長老院那些老頭的冷嘲熱諷。
這些人一來是因為長老院自從安德森卸任以來,首席之位一直未定,而除了長老院內(nèi)部投票以外,身為君主的葉宴也具有決定性的一票。
各個家族都紛紛給葉宴使難,想要葉宴早下結論。
二來是覺得葉宴最近的風波,明里暗里看不上他,甚至覺得過不了多久葉宴就會落馬,不少人暗中攛掇馬歇爾,希望他盡早奪回屬于歐文的榮耀。
不過讓這些貴族最頭痛的是,他們暗中扶持的新帝人選,最近和他們看不上的皇帝走得異常地近。
甚至可以說是過分親密了。
兩人像是連體嬰一樣,走到哪兒黏到哪兒,就連開會的也不例外,這些老臣之所以看葉宴那么不順眼,卻又不敢真的使眼色的原因就是,馬歇爾在旁邊。
每次開會馬歇爾也不說話,就是坐在旁邊冷嗖嗖地盯著每個人,一旦有人對皇帝有一句不恭敬或者吹胡子瞪眼,就會立刻被馬歇爾扯著衣領提起來。
這些人礙于面子(拳頭)的威力,自然也就老實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聊到現(xiàn)在,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葉宴說著站了起來,跟著他站起來的還有一個老臣。
“等等,陛下。”老臣走到葉宴身邊,等會議室人散盡了才繼續(xù)道,“這首席之位已經(jīng)過了十天了,您到底什么盤算,總得有個說法吧?”
葉宴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語氣不佳:“這件事我說得很清楚了,現(xiàn)在提名的那些都不是真正合適的人選。”
老臣像是看不見眼色一樣,繼續(xù)糾纏:“陛下到底認為誰是合適的?您說出來我們總得有個參照吧?”
葉宴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想發(fā)火:“我——”
葉宴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馬歇爾突然抬手:“首席之位定不定,現(xiàn)在不都運轉(zhuǎn)得好好的嗎?有監(jiān)察院在,長老院事情少些,清閑一點不是挺好。”
幾句話直戳老臣胸口。
這就是他們最害怕的局面,這段時間,所有的事務都要交給監(jiān)察院過一遍,這樣久而久之,監(jiān)察院雖然沒有辦法徹底替代長老院,但是會分走他們大部分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