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見勢不妙,立刻攔在費溫面前,語氣也沉了幾分:“費溫,這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地方嗎?”
費溫看著葉宴眼神晦暗:“看來外界傳言未必是捕風捉影。”
他的語氣陰寒,就連一向不識眼色的馬歇爾也聽出了語氣中的冷嘲熱諷,他挺直腰板,想要逼退費溫:“費溫,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你有什么資格責問他?”
費溫絲毫不讓步,他微微偏頭看向馬歇爾,眼神里滿是失望和怒意:“這話不應該問問你自己?”
那雙眼睛像是可以洞察一切,輕而易舉地將馬歇爾那層偽裝砸碎,他的心臟被赤裸裸地擺在二人面前,跳動聲震耳欲聾,他嗓子干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現在立刻出去,陛下要休息了。”
費溫勾起嘲弄的笑:“是聽不懂還是不敢承認?”
“你胡說什么?!我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我清清白白,只是為了幫我哥照顧陛下,僅此而已。”
“照顧?需要照顧到床上來嗎?”
馬歇爾被人指著鼻子質問,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冷笑一聲:“費溫,你有什么資格質問我?質問陛下?”
費溫極力克制自己:“馬歇爾,你很清楚在你哥心里陛下有多重要,他絕不會接受,他的親弟弟在他死后和他最愛的人糾纏在一起?!?/p>
“你是我哥嗎?你怎么知道我哥怎么想?也許我哥只想要我們快樂呢?”
費溫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忍著震怒道:“所以,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在你哥死了還不到一年,你就喜歡上你的嫂子了,對嗎?還是說,其實你早就——”
馬歇爾一把抓住費溫的衣領:“你胡說!費溫,我不管你到底聽說了什么?我不允許你侮辱我,侮辱陛下!”
馬歇爾的手有些發抖,他身體因為崩得太緊而面部漲紅,他很想撕爛對面人的嘴,在他說出更多難聽話之前。
“你真是個混蛋,阿德萊特犧牲了自己,甚至不惜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他做了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能給陛下一個自由,可你,卻在他死后不到一年,盯上了他的亡妻?!?/p>
“別說了!住口,我讓你住口!”馬歇爾一拳打在費溫的臉上,他似乎覺得不痛快,抓著費溫的衣領又來了一拳。
費溫不還手,就這樣被動地被他打了一拳又一拳,許久,他突然笑了。
馬歇爾被他癲狂的模樣嚇得拳頭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松開抓著費溫衣領的手。
“你瘋了,費溫,你瘋了?!?/p>
費溫笑著笑著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馬歇爾,眼神不再有失望,只剩下了冷漠:“馬歇爾,他肚子里可還有你哥的孩子,那可是你哥的孩子,你已經迫不及待到要在他的面前和你的嫂子糾纏不休了嗎?”
馬歇爾不敢回頭看葉宴,只是一味地咒罵費溫,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心里好受。
“你在恨我還是在恨對不起你哥的自己?!辟M溫一陣見血。
馬歇爾胸腔起伏,片刻后他又抓起費溫的衣領:“那你呢?你又清白到哪里去?你借著給我哥鳴冤的幌子,不也是為了遮掩你喜歡陛下的事實嗎?”
“是。”費溫沒有遲疑地回道,“我是喜歡陛下,我敢承認,你敢嗎?”
他的神情堅定,還帶著一絲嘲諷,馬歇爾理智的堡壘轟然倒塌,雷聲驟鳴中,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我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