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沉默良久:“對于他來說,調查出真相為他鳴冤叫屈可能更重要。”
“也是,他那么喜——那么在乎你,肯定希望你不為他的死而悲傷。”
“不要這么早下結論,沈家是對的,在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前,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這件事莫名讓葉宴想到了他的老師。
那個被自己殺了丟在污染域后尸體失蹤的老師。
這兩件事會有聯(lián)系嗎?
如果有聯(lián)系,那不就證明當年的事情其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他的目的是什么,害葉宴背負罵名?
那沈正儀那?他們要沈正儀的尸體又是為了做什么?
葉懷拙見葉宴陷入沉思,于是將話題重新引了回去:“哥,你去下城區(qū)做什么?那地方又臟又臭,而且聽說最近有人在叛亂,弄了不少事端出來,很多權貴去那兒都被打劫,甚至有貴族小姐被擄走十天不見蹤跡。”
葉宴松開扯著葉懷拙的手,摸索著走到床邊,然后在床頭找到一份資料遞給了葉懷拙:“特異局需要護送一批秘密貨物去往北區(qū),去北區(qū)就必須經(jīng)過下城區(qū)。”
葉懷拙擰眉看著手里的資料:“特異局人那么多,為什么非要哥去送?”
葉宴坐在床上:“他們的首領最近揚言說要活捉我,特異局那邊希望我去當個誘餌。”
葉懷拙聽后立刻道:“我不同意,這件事太危險了,拿你當誘餌,他們也想得出來?!”
葉宴低聲道:“是我想的,解決叛亂,安穩(wěn)下城區(qū)的民心,改善那里的環(huán)境,本來就是父親想要實現(xiàn)的愿景之一。”
見葉宴態(tài)度堅決,葉懷拙只好道:“好,那我和哥一起去。”
葉宴阻攔道:“不行,你留在這兒幫我查當年以及沈正儀的事情,這次比賽,簡景深那邊威望大減,按照他的脾性,恐怕他會有所動作,我們需要提前準備,抓住他的把柄,要不然會很被動。”
“我懂。”葉懷拙語氣落寞,他坐在葉宴身邊將他擁入懷中,“可我擔心你,哥,自從你出事以后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獨自出過遠門。”
“這次特異局派了許多人保護我,他們可比你靠譜多了。”葉宴雙目無神,藍色的眼睛像是一灘死水,“沈正儀失蹤,我身邊可靠的人只剩下了你,留下肅清真相,也是為了我。”
葉懷拙停頓了許久,最后還是說:“好,我留下。”
*
事情繁多又雜亂,給葉宴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路修被撞到之后,在醫(yī)院住了幾天,還說要拿著驗傷報告去告葉懷拙,葉家想要息事寧人,提出了許多條件,都被路修回絕了。
到最后,路修說只要讓他見葉宴一面,一切他都可以當沒有發(fā)生過。
這次葉懷拙不樂意了,說什么都不肯,還威脅路修說實在不行就和他搞個魚死網(wǎng)破。
葉宴不想把節(jié)外生枝,于是按耐住葉懷拙,同意了路修的條件。畢竟他本來就打算和路修一起回下城區(qū),于是順水推舟,讓路修護送自己。
走的那天,為了避免葉懷拙看見路修以后又收不住,所以葉宴沒有讓葉懷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