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身后的那些觸手紛紛朝著齊二而去,頃刻間他就被密密麻麻的觸手捅了一身的窟窿。
沒多久他就在不甘和驚懼中徹底斷了氣。
路修看著葉宴進了小樹林,心頭的焦躁讓他痛不欲生,根本顧不上聽葉宴的差遣去找什么隊長,他帶著面罩,趁著外面不備悄悄溜出營地,立刻趕到這里。
他原本是不想在葉宴面前展露自己最陰暗的一面,但是看到齊二湊近葉宴,下作地和他相貼,路修所有的理智盡數被大火吞噬,那些觸手冒了尖,不受控制地殺了齊二。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觸手戳穿人體的感覺清晰地映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他親手將他掏空一樣,忍不住有些發抖。
懷里葉宴的溫度又恰到好處地緩解了他內心因為剛殺完人后的恐懼,反而鍍上了一層興奮。
他想要玷污葉宴,就這么死了已經是便宜他了。
就應該把他剝皮抽筋,把他倒吊在樹上,流血而亡。
他心里越是憎惡齊二,抱著葉宴的手就又緊了幾分。
但路修正興奮上頭,就聽到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宴突然沉聲道:“路修,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意識到葉宴在說什么,路修臉色發白,立刻將身后的東西盡數收回。
路修因為慌張,嗓子有些發干:“葉老師,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葉宴原本有別的方法對付齊二,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方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引出路修。
路修現在演戲上頭,按照他這些天對葉宴毫不遮掩地展露出的愛意,那么他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拯救葉宴于危難之中。
只不過齊二的異能等階很高,以路修的異能水平只堪堪和他打個平手,但要是祭出他體內的異形物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果然,路修最后還是冒著暴露的危險救下了葉宴。
但這個行為實在是風險很大,如果路修足夠聰明,就一定會意識到一旦暴露,就相當于把自己的軟肋放在葉宴的手里。
所以葉宴也是在賭,賭路修急功近利,賭他在權衡利弊下選擇放手一搏,賭他覺得這次過后會贏得葉宴的青睞。
目前看來,葉宴賭贏了。
不過葉宴并不害怕失手,畢竟一個小小的齊二,他多得是方法對付他,至于引出路修逼迫他現出真身,他也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只是路修犯蠢確實給他省了不少事。
葉宴掙脫路修的束縛,轉過身來看著那張鐵質面具:“我聽你解釋。”
路修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葉宴,所以沒有摘下面具:“這個東西從我出生就跟著我了。”
葉宴本來以為路修會糊弄他幾句,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開始招認。
“剛開始我無法收放體內的異形物,所以小的時候,我的父母都不讓我出門,后來隨著我長大,為了能夠像別的小孩一樣自由玩耍,所以我學著去和體內的東西做抗衡,效果不錯,七歲那年,我已經可以自由控制那些觸手。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我的父母不希望我出頭冒尖,也不教我如何使用異能,每次看到我偷學異能都會把我暴打一頓,所以去異能學院當助教也是我自己偷偷去的,我父母知道以后和我置氣,直到現在我都不敢回家去見他們。”
路修頓了頓,最后還是摘下了面具,他的紅瞳像是暗夜的火苗,亮得驚人:“葉老師,我知道你一定覺得那些東西很惡心,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一輩子都控制他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