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拍開他的手叫停他的話:“我不想聽這些,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當上總隊長的,還有,我之前讓你調查的事都怎么樣了。”
葉宴冷酷嚴肅的話,打斷了葉懷拙的敘舊,雖然他心里擔心葉宴擔心得要命,恨不得拉著他回家,好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檢查一番,最好是能知道他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事情,簡景深和路修那兩個混蛋又對他做了什么。
他可不能讓他哥就這樣白白受欺負。
但葉宴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生生壓下了他的擔憂。
他知道現在情況緊急,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還是解決眼前的事比較重要,可心頭積攢的思念和牽掛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忍耐。
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葉懷拙面上表情也陰郁了一些。
見他咬著腮幫子,葉宴撇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
葉懷拙想了想說:“哥,你今晚上回家嗎?爸媽很擔心你,尤其是媽,她已經好幾天吃不下飯了。”
葉宴拍了拍葉懷拙的肩膀,“你這段時間做得還不錯,成長了許多,只是這個脾性還是有些幼稚,要學著收斂自己,知道嗎?”
突然的關心讓葉懷拙鼻子一酸,他忍不住最后還是強行大臂一揮將葉宴抱在懷里:“哥,對不起,如果我早一點成長起來的話,你就不會吃那么多苦了。”
葉宴實在不想和葉懷拙在夜黑風高的小樹林里敘舊,他推了一下葉懷拙,結果葉懷拙人高馬大地像塊大石頭,根本推不動,無奈,他只好說:“爸媽知道你長大,會很欣慰的。”
葉懷拙松開葉宴,笑著說:“那當然。”
葉宴借機和葉懷拙拉開了一些距離:“好了,說說吧,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葉懷拙收起嬉皮笑臉,嚴肅道:“哥你也知道,特異局之前一直是仰仗你的,你出事之后,特異局也一片大亂,一些人甚至帶頭,想要借此機會和葉家劃清界限,局長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內部吵得兇,沒辦法,只能請我重新坐鎮。”
葉懷拙在沒有出事之前,就已經是特異隊一支隊隊長,本身就立了不少功勞,只是因為當時葉宴出了事,所以才申請了停職,現在重回特異局,也沒人敢說什么,但他升遷到特異局的二把手,總隊長的位置,在內部確實頗有微詞。
可葉懷拙跟著葉宴這么多年,見識過他雷厲風行的手段,所以也有樣學樣地穩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知道這件事后,葉宴又問:“實驗室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樣了?”
“當時哥離開以后,我就開始調查了。”葉懷拙擰眉,“估計是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上位,所以藏得不算太深,如果我們早點意識到,可能哥就不用受這么多苦了。”
“如果十八年前我沒有因為刺激而失憶,而是戳破了他們的陰謀,那我們葉家早在十八年前就被貴族聯合打壓,吃干抹凈了。”葉宴安慰道,“本質上,人都是自私的,簡景深提出的愿景極大地守護了他們的利益,而爸卻是想要從他們身上奪走權利分給平民,他們自然會選擇有利自己的。”
當年葉宴出事之后,他的父親其實也想要調查真相,但當時正是新法推行實施之際,被剝奪了一部分特權的貴族趁機作亂,整個中心城內一片混亂,事情調查來調查去最后也沒有結果。
而葉宴在受到刺激之后,一直精神恍惚,意識不清晰,之前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當時年紀小,心智不夠堅韌才會方寸大亂,但這些天路修每次用觸手碰他時,他就會意志恍惚,他這才意識到,當年的精神崩潰和失憶其實就是一種副作用。
所以當時簡景深才敢那么明目張膽地當街羞辱葉宴,就是因為知道葉宴會在副作用下精神失常到產生幻覺到最后失憶。
時間越發緊迫,葉懷拙也不禁有些急躁不安:“自從新法實施開始,那些貴族就對父親懷恨在心,我們整體實在太過被動,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中部地區現有8億人口,其中貧民占20%,貴族階級占2%,你說剩下的都是哪些呢?”
“平民。”葉懷拙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如果能夠揭穿簡景深的陰謀,到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會站在我們這邊。”
“還不夠,我們需要一些數據知道簡景深的實驗進行到哪一步,現存的實驗體有多少,實驗體對人的危害有多大,而且,我們得讓那些貴族知道,簡景深只是想要利用他們,他真的目的是將權利集中在他自己的手里,成為唯一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