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看著葉宴鞋上的腳印垂眸:“抱歉陛下,是我的錯。”
葉宴彎著眼睛安慰:“只是娛樂而已,老師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在他們跳舞的時候,周圍不知不覺空了出來,有些人的眼神有些怪異,不知道是在針對葉宴,還是安德森。
在葉宴走到一旁時,一個醉醺醺的貴族拿著酒杯湊了過來:“陛下,恭喜您成功施行新法,為表慶祝我們喝一杯怎么樣?”
“陛下懷有身孕,不能飲酒。”安德森替葉宴攔了下來。
那貴族似乎喝多了,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喝一點,不會有事的。”
葉宴接過酒杯,然后敲了敲酒杯,等周圍靜下來,他舉起酒杯:“感謝各位這些天的辛苦,我敬各位一杯。”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場的人紛紛愣住,尤其是他身邊的安德森:“陛下——”
“只是一杯沒事的。”葉宴把酒杯遞了回去,眼神冷了幾分,“我有些事,先走一步,你們繼續。”
說完他就離開了宴會廳。
他腳下不穩,像是踩在棉花一樣,大腦也昏沉得可怕,他搖搖晃晃好不容易出了門,就差點一頭栽下去,好在他被人及時攔腰接了下來。
那人接下他之后順手將他轉了個身,順勢將他橫抱起來。
葉宴被嚇得酒醒了幾分:“費溫?你不是——”
費溫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陛下,你懷孕了,不能飲酒,我說過的。”
葉宴腦袋沉得墜在他的肩膀,似乎不滿意來人對自己的質問,他皺眉不滿道:“只是一點,不礙事的,你要這樣抱我到什么時候?”
費溫忽略了他的不滿:“我送陛下回去。”
他剛轉過身要走,一個身影攔在二人面前。
安德森看著窩在費溫懷里臉色潮紅的葉宴,胸口有些悶:“陛下,你們如果就這樣離開,似乎有些不合禮節。”
換來的是費溫的一聲冷嘲:“安德森閣下,你大庭廣眾之下邀請陛下共舞,難道就合禮節了嗎?”
安德森衣袍下的雙手攥成拳,語氣寒了幾分:“你這樣會讓陛下遭受非議的。”
葉宴似乎沒有感覺到二人之間的不對勁,動了動自己酸疼的身體:“老師,我難受得厲害,還是讓費溫送我回去吧,他是醫生,幫我排解也是應該的。”
“可是——”
“在老師心里難道禮節比我更重要嗎?”葉宴眼里含著水霧,看上去格外地委屈。
安德森移開視線:“不是這樣,我只是擔心你。”
費溫撞開他的肩膀:“擔心還是私心,閣下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