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卻突然喝止他:“別開燈。”
說著他雙腿一軟挨著床坐在了地上,他淡紫色的發絲凌亂地散著,一雙異瞳無神,看上去像是疲憊得已經沒有力氣思考。
馬歇爾跟著坐在他旁邊,良久他說:“你是害怕克倫威爾會找你的事嗎?其實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只要我和我身后的軍隊堅持擁護你,沒有人敢說什么?”
葉宴轉過頭看向他,一臉好奇:“我以為你會聽他的話找費溫問個明白,你不是一向想要知道你父親和你哥死亡的真相嗎?”
“你是怕我被他們干擾嗎?你放心我心里已經有答案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或許是一直被葉宴盯著,馬歇爾有些不自在,他咳了兩聲:“我是為了我哥,還有我哥的孩子,你不要多想。”
黑暗中,葉宴的眼神滿是疑惑:“他到底和你說了什么?讓你這么信任我。”
“他其實也沒說什么,只是我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見葉宴不說話,馬歇爾又道:“黑寡婦的事情,你不用太過擔心,我會想辦法處理的,這件事無論真假,我都不會讓他影響到你。”
說完,他又欲蓋彌彰地補充:“影響到你的孩子。”
說著他看向葉宴肚子:“你,最近好嗎,是不是很難受?我之前聽我的一個朋友說他的妻子懷孕時,反應很大,經常睡不踏實。”
葉宴收回自己的目光,神色恍惚,反應遲鈍了一些,許久才懶懶回答:“我沒有女子那么痛苦,只是會有一些孕期反應。”
馬歇爾湊近葉宴一些:“什么反應?要我做什么嗎?”
葉宴不適地后退了一些:“馬歇爾,你不用這么對我,我知道你是對我愧疚,覺得之前對我的態度不太好,又因為你哥,所以才關心我,但我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的關心和照顧。”
“不是,其實是因為我……”馬歇爾情緒激動,但在看清黑暗中那雙異瞳后,他猛地站了起來。
葉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見他慌亂地后退幾步:“抱歉,是我失禮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等他離開沒多久,巴頓走了進來。
他一幫葉宴更衣一邊試探:“陛下,今天那個侍從要怎么處置?”
收拾完畢,葉宴躺到床上,合上了酸澀的眼睛:“暫時不用。”
“您就不怕他和克倫威爾說出更多的事情?”
“他不過是克倫威爾找來的一個托而已,殺了他反而向別人證明我們心虛。”葉宴冷淡道,“你就沒有發現他說得根本就是錯的嗎?”
巴頓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是,當年殺人的明明是自己,他怎么會說成是陛下?這分明是根據那些傳聞自己亂說的。
這件事只有巴頓和葉宴兩個人知道。
只不過巴頓一時著急,早就忘了。
似乎對自己的魯莽有些愧疚,巴頓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費溫他知道您那么多事情,如果他因為這件事和克倫威爾聯合,您恐怕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