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現(xiàn)在真是翅膀硬了,為了一個男人,把盛家鬧得人仰馬翻,你傷害自己,博取你母親的心疼,又趁機溜出來,就是為了見他?”
葉宴看著近在咫尺的傷口,喃喃道:“這是自己弄得?”
盛斯澈沒有聽到他的話,緊緊握著他的手:“是,現(xiàn)在你們知道了,我就是非他不可,我就是喜歡他,如果你們還是不同意,我就只能讓你們失去盛家唯一的繼承人?!?/p>
“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
葉宴似乎也沒有想到盛斯澈會以死威脅,眼神有些復(fù)雜。
他一直渴望有個人能義無反顧地站在他的身前,不顧一切流言蜚語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如果,在現(xiàn)實中,有這么一個人,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轉(zhuǎn)念,葉宴自嘲地想:都一樣,盛斯澈之所以這樣,不過是因為他還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這個你愿意為了他赴死的人,其實就是一個見利忘義徹頭徹尾的騙子?”
“爺爺,請收回您的話,我不允許你侮辱他?!?/p>
“侮辱?你自己問問他,當(dāng)年救你上岸的人到底是誰。”
像是晴天霹靂,盛斯澈脊背僵直。
葉宴看著他的模樣,釋懷道:“果然?!?/p>
盛斯澈沒有回頭,咬著牙說:“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拆散我們,是不是有些太可恥了,寧溪程,這是你想的辦法嗎?羞辱他來達成你的目的,這就是你的喜歡?”
寧溪程看著葉宴欲言又止。
“當(dāng)真執(zhí)迷不悟?!崩蠣斪诱f完,示意身邊的助手走上前。
助手拿著一支錄音筆湊近了盛斯澈二人幾步。
盛斯澈下意識帶著葉宴后退,警惕地說:“你們想干什么?”
“少爺,抱歉,老爺只是想讓您聽一則錄音?!闭f完,他按了一下按鈕。
滋滋的聲音響起,片刻后,一個沙啞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房頂:“我認我認,是葉宴,葉宴自己貪慕榮華富貴,要自己假裝盛少的救命恩人的,這件事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
是葉雄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如今聽來,更覺得諷刺。
“那天他從海邊回來,說隔壁那寡婦家的小孩救上來一個富家少爺,還說那少爺蠢得要死,似乎把他認成了救他上岸的人,要是到時候那家人找上門來,就讓我?guī)椭f謊,我不愿意,他就說,要是他自己發(fā)達了,一定會找人殺了我,我都是被逼的,我被沖昏了頭腦,求求你們放過我,我?guī)湍銈冏サ剿?,你們再給我一個機會?!?/p>
直到聲音最后消失,盛斯澈依舊身體僵直,連轉(zhuǎn)身也變得艱難。
甚至在那一瞬間,松開了一些抓著葉宴的手。
葉宴垂眸,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果,他神情坦然,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抽回手的瞬間,盛斯澈卻又猛地轉(zhuǎn)過身,又重新抓起他的手。
他神情恍惚,布滿了紅血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猙獰:“他說得是假的,對不對?是他們?yōu)榱瞬鹕⑽覀?,胡編亂造的對不對?你沒有騙過我,對不對?”